的礼遇,让他把这种礼遇化成了他对工作的动力,最近一段时间,他甚至冒着搭乘巡逻艇队的巡逻艇在几个中立村庄做了些走访,为的就是弄明白几条福特纳传统的习惯法规。可惜走访虽然很顺利,但也遇到一些困难,那就是语言障碍。虽说也给他配了翻译,但牵涉到一些特别的法律名词,这些原本就是二把刀的翻译完全弄不清状况,于是就翻译了一个乱七八糟,权广文有时觉得他在和盗版电影的三流听译组打交道。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权广文最后只得找精通当地语言的犹太人帮忙,先把当地语翻译成希伯来语,然后再从希伯来语翻译成英语。至此权广文算是能看懂了,只是翻译了几遍,很多意思又发生误差,还是很麻烦。
怎么才能直接解决这个问题呢?权广文知道非专家出面不可了,于是就在脑子里把他认识的相关人选撸了好几遍,终于想起他的一个同学的父亲是个语言学家,几十年前曾经接受了一个任务,就是编一部《莫斯塔加语系翻译词典》据说是作为‘亚非拉大团结’的政治献礼。可是政坛风云变幻,这个献礼不但没献上去,整个工作都被人遗忘了。
权广文想到此事,脑子就是一亮,福特纳语不就是莫斯塔加语系的一个重要分支嘛,只是这个老家伙也七十多了,不知道还行不行,于是他就打了电话回去,先找了他的同学,一问,老爷子身体好的很,每天除了散步锻炼,待的最多的地方还是书房,看来有些行当,一旦拿起手来,一辈子都丢不掉的。
但是招募人员这件事权广文不敢擅自做主,正想找冯楠商量一下,念头刚起,就有人按了门铃,一看居然是冯楠,顿时喜出望外,赶紧请了进来。
分宾主落座后,倒了茶,权广文就笑着说:“正想去找你,可又想到你都好长一段时间没休息好了,怕影响你,就想等几天再说,谁知你就上门了……哎对了,你不好好休息,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你才又立了大功一件,怎么愁眉苦脸的?”
冯楠叹了一口气说:“权教授,你说啊,这人啊,怎么看不透啊。就说我选的那些兵吧,在国内全是实打实的好人,可到了这儿,全变,有本事把人家老公轰起来去睡人家老婆。”
权广文一听,笑道:“还有这事儿啊,是挺过分,不过自古都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没了约束,那干出来的事情是超乎你想象的。”
冯楠说:“还有啊,我有个小女仆你知道吧。”
权广文点头说:“知道啊,是公主殿下钦赐给你的,平时老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你后头。”他说着,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一眼,又笑着问:“怎么?今天没跟着?”
冯楠叹道:“别提了,就那么个小丫头,平时温顺的啊,比个兔子还温顺,可就今天,我亲眼看见她对另外一个女仆施以鞭刑,打的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她脸上可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我看了那伤都觉得肝儿颤呐,你说一个小女孩儿,怎么就狠得下这个心呢?”
权广文听完冯楠的话,也叹了一口气,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对冯楠说:“小冯啊,我年龄比你大,就叫你小冯啦。有些事啊,和年龄,和性别都没关系啊。咱们不扯远了,不扯那帝王时代或者封建时代,就说几十年前,不是也有老师校长被自己的学生活活打死吗?那些施暴的学生,当时也就是些十几岁的孩子啊。”
冯楠说:“所以说啊,权教授,赶紧的,立法立法,法制不兴则国家不宁,尤其是我手下那些人,那是打仗的,手上沾了血腥味的人没个法条管着,那是要出大乱子的。”
权广文说:“小冯,你以为我这段日子光在游山玩水啊,法律这个东西原则可以普世,但细节必须顾及各地的实际情况,我现在在民俗习惯法和福特纳王国法典的研究上遇到了点困难,所以你要我帮你制定军法,没问题,但不是法典,只能是个临时性的条例或者通则。”
冯楠说:“没问题,但是要快,要牵涉到军人职责,军队管理,军法与普通法的衔接,还有方方面面,权教授,我可全靠你了,不然照这么下去,队伍就没法儿带了。”
权广文说:“我在国内原本已然是个废人,就算现在回去也是个废人,但我跟你到了这里,我找到了我的用武之地,从这点讲,你是我的恩人。”
冯楠说:“别别别,别这么说。”
权广文摆手说:“你先让我把话说完,你是我的恩人,同时我们都是海外游子,相互也有照顾的义务,而福特纳要想有一个崭新的未来也需要你我的通力合作,所以于公于私,我都会义不容辞的帮你,其实也是工作。但有一点,法律,特别是立法,是个严谨的东西,不要想一蹴而就,我可以先弄的临时条例给你,你在应用的时候要注重法律原则,这个最重要,谨记,谨记啊。”
冯楠说:“这个当然,福特纳将来要建设成为君主立宪的现代民主国家,这个是最大的原则,我们的每条立法,做每件事都要围绕着这个大原则。”
权广文笑道:“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很少有军人能考虑到这一点。如果金丽公主殿下也能坚持这一理念,我相信福特纳王国的未来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