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莫斯塔加,就是当年冯楠深陷叛乱的地方,他对那个国家的印象可不好,尽管像阿诺维、莎尔娜等莫斯塔加人都是他的朋友。
晚饭后,冯楠邀请大副阿尔维斯在甲板上吹海风乘凉,正巧碰见柳诗佳又在给凌佳做训练,阿尔维斯笑道:“你对部下很严格啊。”
冯楠苦笑道:“没办法啊,她是半路才招募来的,没赶上前期训练,我们去的地方可是虎狼之地,没有几分防身的本事怎么行。”
阿尔维斯点头说:“是的,人失去自卫的能力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若是有人庇护自然是好,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好运。”
阿尔维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显的很沉重,作为一个有着悲惨遭遇的民族,比任何一个人都能体会失去自卫能力的悲哀。
冯楠于是点头附和说:“是啊,中国老话叫人善被人欺,这个善其实就是不知反抗。”
阿尔维斯说:“是啊,很多解释里都曲解的善良的含义,善良可不能是软弱。啊”
这时远处训练的凌佳被柳诗佳又一次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冯楠就对着那边大声喊:“好了,可以了,总不能明天鼻青脸肿的觐见公主殿下吧。”
凌佳顿时如蒙大赦般挣扎着爬起来,柳诗佳也上前扶她,姐妹俩回舱室去了。
冯楠看着她们走了,又对阿尔维斯说:“我的朋友,有件事我没能在船长面前说出来,可又堵的难受,能和你谈谈吗?”
阿尔维斯不愧是聪明的犹太种族,立刻笑着说:“你是担心航道的问题吗?”
冯楠点头说:“我们现在靠近莫斯塔加内海,而莫斯塔加军政府和福特纳叛军是联盟关系,所以我很担心。”
阿尔维斯笑道:“你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但是概率很低。而且近岸多礁石岛屿,加之国力有限,没有续航力较强的大中型军舰,而我们的航道靠外,就算莫斯塔加海军来袭击我们,也多是小型巡逻艇和炮艇,不具备对我们这艘大船的击沉能力,毕竟莫斯塔加前总统是个和平主义者,没有鱼雷艇或者导弹艇一类的强力攻击兵器,现在的军政府治国无方,扰民有属,一两年功夫也把海军糟蹋的差不多了。”
冯楠还是有些担心,说:“可福特纳叛军还是有几艘鱼雷艇的。”
阿尔维斯大副说:“他们要渗透过来很难,我们望东城的水上巡逻队可不是吃素的。即便是他们来了,我们这艘船也不是全无武装的啊,而且你这个撒利姆不是也在吗?哈哈。”
冯楠也跟着笑了一阵,但始终放不下心来,就向阿尔维斯大副要了一张当前海域的海图,拿回舱房细细的查看起来,这一看,还真看出了大问题来。
一个半小时候,冯楠敲开了小李的舱室,对他说:“立刻全员紧急集合,带上武器,去前甲板。我立刻去找阿尔维斯大副。”
小李有点莫名其妙,冯楠又补充说:“记住,现在是战斗状态,咱们这群人里专职战斗员不多,你和郑大川要多尽心。”
小李点头应下,冯楠立刻跑着去找阿尔维斯。
阿尔维斯正在洗脸刮胡子,被冯楠撞断,有些不高兴地说:“我的朋友,咱们不是才分手不久吗?”
冯楠挥动着手中卷成一卷的海图说:“紧急情况,赶快报告船长,全船做好警戒。”
阿尔维斯见他说的认真严肃,就用毛巾擦脸说:“你最好能有证据说服我。”
冯楠就在洗脸池上摊开地图说:“我们将在晚上穿越航道,明日上午抵达望东城,但是这里,你看。”冯楠用手指在地图的一处圈画着:“这里有一处勉强称得上岛屿的礁盘群,紧挨我们今晚要穿越的航道,若是白天,用望远镜就能清晰可见的看到。”
阿尔维斯说:“这个礁盘群我知道,我不相信它能给我们的航行带来什么威胁。”
冯楠说:“礁盘群本身当然不能。但是我国海军曾经有一个战例,就离利用礁盘小岛作为掩护和补给的中继站,创造了用小艇伏击千吨战舰的奇迹,也就是说,这个礁盘群是个很好的伏击地点。”
阿尔维斯紧皱眉头,沉吟了一下说:“且不说这个概率相当低,就算有伏击,我们的船也不止千吨,莫斯塔加的海军家底不具备对我们的击沉能力。福特纳叛军的鱼雷艇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渗透记录。”
“谁说渗透要通过水路?对于鱼雷艇这样的小艇来说,火车和载重卡车都可以运送。”冯楠说“一百多年前,就在这片黑色的土地上,英法两国不是还爆发过一场‘丛林海战’的殖民战争吗?”
阿尔维斯的顿时脸色变了,他立刻卷起图纸交给冯楠说:“我立刻带你去见贝尔船长。”他说着,穿了衬衣和制服,拉着冯楠急匆匆出了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