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说:“不好意思,丢脸了。”
旁边就有人说:“这有什么嘛,喝酒的谁还没喝醉过。”
然后冯楠就听到身边不远处还有人说话,似乎是在商量下一步的安排,但他脑袋耳朵都嗡嗡的直叫,只知道有人说话,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但说的什么意思,大脑似乎已经紊乱,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一个完整的意思来,他想站起来,手脚却似乎全都脱力了。
不过只隔了一小会儿,就有人过来在他耳边说:“小冯,你看,要不今天就住下,明早再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冯楠却觉得今天一整天的经历都有点怪,于是就说:“不不,我还是走吧,我在车上可以睡。”
又有人说:“车上哪里睡的舒服啊,你现在回来了就跟到家了一样,跟家里人还客气什么啊。”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还有人说这也是校长安排的。
冯楠知道肯定是走不了了,于是就点了一下头。谁知这才一点头,立刻起码就过来了七八只手臂把他架起来,一边说笑着就往外架着走,冯楠觉得自己脚都没沾地。但他此时已经完全没什么劲儿了,只是任由大家架着他走,心里想着:此刻有张舒适的床也还是不错……这么一想可不得了,人就彻底松了劲儿,开始还有些神智,这一下连知觉什么的都没有了,大脑完全一片空白。
酒醉加上前一晚上赶路没睡,他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
虽然已经醒来,但冯楠的头依旧宿醉的痛,而且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他费力的撑起身体,靠在床背上,发现自己没脱衣服就睡了,不过总算是脱了鞋。再看屋内,居然是一团乱糟糟,桌椅板凳什么的都堵到门口去了,真不知昨晚自己发了什么酒疯。
也罢,就当自己的晨练吧。冯楠想着,下了床,把桌椅板凳什么的都复归原位,之后拍拍手,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精力什么的果然是越用越有啊。
收拾完东西,他又试了一下口气,咦!还是满嘴的酒臭气,赶紧到卫生间里去刷牙,一连刷了两遍,又洗了一个澡,等他再出卫生间时,不但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起来,肚子也居然咕咕叫了起来,年轻就是好,新陈代谢快,恢复的也快。
他拔了房卡下楼退房,却在大堂看见柏青和另一个女兵正等着,见他下来就说:“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下来,我们就得报警了。”
冯楠笑道:“报警,太夸张了吧。”说着看见另个女兵眼睛青了一只,就笑道:“你眼睛怎么回事?”
那个女兵笑了一下不说话,柏青没好气地说:“你还问,你打的。”
冯楠挠着头,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似乎有些影像,但就是连不出情节来,典型的断片儿。于是不好意思地对那女兵说:“对不起啊,不要紧吧。”
柏青说:“还好也和我一样是陆战队出来的,总算不是白给的。”
冯楠于是说:“那好,这也中午了,我请吃饭吧,算是赔罪。”
柏青说:“不用了,我爸都安排好了。”
冯楠赶紧摆手说:“不行不行,跟你爸说,我是不敢再喝了。”
那个乌眼青女兵见冯楠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柏青也撇着嘴强忍着说:“看你吓的那样儿,看你资料你可是被那些大老黑称之为丛林恶魔的人啊,实在是不像,跟你说,就我们仨吃,吃完了送你走。”
冯楠着才松了一口气说:“杀人放火的那也是无奈的选择,和平年代我觉得还是孬一点的好。”
这时那个乌眼青女兵插嘴说:“或者说是低调吧。”
冯楠赶紧点头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退了房,冯楠又给曹向东派来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然后就和柏青两人吃了饭,果然是滴酒未沾。
饭后冯楠跟柏青说:“青青,原定昨晚走的,可耽误了,所以我就不跟校长当面辞行了,你替我谢谢他的款待和帮我做的一切,我过几天就回来参训,你俩也要努力,要是没方向就多做做体能训练,只要体能好,对他什么的都很有助力的。”
柏青说:“哥你放心吧,我进营也是没得选,没退路的,若是再出事我老爸非剥了我的皮不可,开始还担心你不收我,现在才放点心了。”
冯楠说:“那也不能懈怠,你考核不过关我也不能带你去。那地方毕竟在打仗,多一分能力,就多一分生还机会。若是你在那边有个三长两短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没有办法跟校长交待的。”
柏青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话,冯楠的车来了,他与柏青道别,也笑着对那个乌眼青女兵点了点头,这才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