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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歌看到叛军的人上来投降了,非常高兴,就借了冯楠的望远镜看,远远的认出了来人,立刻不屑却又惊讶地说:“原来是格纳里……”
冯楠见她说的随口,就问:“你认识这人?”
亦歌说:“他原来是禁卫军的一个少校,叛军核心组织军官团的发起人之一,也算得上是战犯了。”
冯楠又说:“这先不管,他本事如何?”
亦歌说:“留过学的,还算不错,最早称得上是军官团的智囊人物,后来慢慢的被排出叛军军官团的核心圈子,有段时间还传说被枪毙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的好好的。”
冯楠点点头说:“嗯,今天叛军的登陆部队被两面夹击,仍然能组织反击,可见这人还是有点本事的。长震,你和阿诺维让部队做好战斗准备,架势弄大点,就像我们这里至少有一百人一样,另外……”他说着,又把时长震叫到一边耳语了两句,时长震听完后惊愕了一下,但随即又笑了,又把冯楠递过的望远镜接到手里,也对着滩涂看了一阵,然后又招手叫过曹向东和梁永浩来和冯楠一阵商量,看样子还有点争论,只见四个人对着滩涂指指点点,又轮着用望远镜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四人又相互握手拥抱后,冯楠才笑着走过来对亦歌说:“亦歌,你陪我下去会会这位格纳里少校。”
亦歌应了一声,紧跟着冯楠往下走,一直走到距离格纳里少校面前五步远的地方才停下。
冯楠见格纳里肩膀上缀着中校军衔,就主动敬礼,用嘲笑的口吻说:“中校先生,有什么指教?”
他原本以为格纳里不懂中文,但格纳里却出乎冯楠意外地直接回答说:“我们已经被打的落花流水了,现在进退两难的,怎么还谈得上指教呢?”他的中文口音虽然很重,但还算是流利的,和人交流一点问题都没有。
冯楠心中埋怨亦歌之前不把话说清楚,只说格纳里留学,怎么不说这家伙是在中国留学啊。但随即他又发现格纳里总往阵地上看,就又说:“交流没障碍是最好了,坐吧,坐下谈,中国有句老话,叫‘站客难打发’。
其实战场上哪里有什么地方好坐,但冯楠自己却先一下坐在了泥地上,格纳里也只得学着,盘膝而坐,如此一来视野就变的狭窄了。
双方坐定后,冯楠故意不主动说话,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格纳里终于忍不住,因为时间是站在冯楠这一边的,拖得越久越危险,于是说:“我就直说吧,我们打算想公主殿下投降,我们被抛弃了。”
冯楠说:“作为公主殿下在的战时指挥官,我想先问问中校先生的投降条件。”
格纳里中校没想到冯楠这么快就提到了条件,心境就是一宽,然后忙说:“其实也简单,我们放下武器投降,请王室和禁卫军接受我们的投降,保障我们的人身财产安全,在战俘身份消除之前为我们提供住处、食物、饮水和医疗。我们保障服从管理,直至战争结束。”
听了格纳里的条件,冯楠冷笑了几声才说:“中校先生,从您的条件语气上看,与其说是投降,不如说是度假,不,比度假还好,因为度假还需要自己掏腰包,而你们呢?全免费。”
格纳里中校见冯楠变脸比翻书还快,心又往下一沉,说:“我这可是按照最起码的战俘待遇提的条件,并不过分。”
冯楠说:“作为战俘,这些条件确实不过分,但你们算得上是战俘吗?你们只能算是匪徒!如果今天被你们打进望东城,你们就会劫掠这座城市,屠杀这里的人民。我研究过你们的战例,你们的每一次战斗都伴随着劫掠、屠杀和强-奸!所以你们不是军人,你们也不配做战俘,你们只是匪徒!你们不能投降,只配被逮捕!”
亦歌见冯楠态度强硬,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希望能和平解决这件事吗?可这么看来,这是又要打起来的节奏啊,但是冯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现在又不方便问,只得静观其变。
格纳里见冯楠的话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但他也不慌,因为他手里还有一两张好牌,于是就站起来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至少不会和少校先生您谈下去了,我将回去组织部队突围。”
冯楠也站起来说:“如果您那样做,您就是杀人犯,滩涂上所有的人都是你杀死的,作为叛军的军官,想必您比我知道你们是如何对待自己人的,您走路的时候双手总是不自觉的半握拳,脚步拖沓,在我的印象里只有最近一段时间都带着手铐脚镣的人才会这么走路吧。”
格纳里中校听了这话身子震了一下,但幅度不大,看得出他正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他避开冯楠的眼神,看了亦歌一眼,说了句:“多保重。”而亦歌却避开了他的眼神,看来他俩是旧时,而且是很亲密的那种。
然后格纳里中校转身就走,但走了两步忽然回身又对冯楠说:“或许我可以觐见一下公主殿下?”
冯楠说:“您要见公主殿下很容易,只要您允许我立刻逮捕您,然后我就会送您到王室别墅,作为王国的最高审判官,殿下会见您的。”
格纳里中校苦笑了一下说:“或许不用那么麻烦,刚才我都看见了,您和您的部下在炮火中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出来,我并未以此向我的上级汇报。我以前是做过禁卫军军官的,那个人很眼熟……恐怕就是公主殿下本人吧。”
冯楠讥讽地说:“呦,原来您还记得您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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