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车队在山脚下停下了,这里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一个简易军营,建筑由帐篷和木板房混搭而成,安瑞森先生等人被赶下车,其余的人继续开车上山,老杨没留下来,留下来看管他们的是一个姓梁的华裔,此人个子不高,眼神忧郁阴冷,那目光有点像蛇。
可就是这个让人觉得不好靠近的老梁,等车队一走就让人给他们松了绑,又叫人拿了换洗衣服来去带他们洗澡,这可谓是至今为止最好的待遇了,但紧跟着又出了问题。
洗澡房是木质建筑,只能算是棚子,一排木板隔栏,堪堪挡住一般人的腰以下部位,也没分男女部,这就有问题了,那些木板隔栏只有中间那一层,也就是说,下面能看到脚,上面能看到腰以上。其实这种洗澡间在兵营里很普遍,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也不怕被人看上半身,可这一行人里就有三个女人,这一洗澡上面两点可就被人看光了,同行的人到也罢了,偏偏留守的黑哥们此时已经两眼放光,巴不得要看好风景了,若说不洗一下也不行,刚才连吓带憋的,几个人都有点大小便失禁,不清理一下实在也是问题。
众人再度推举安瑞森先生前去交涉,只见老梁眼睛一翻,就好像他生来双眼就只有白眼仁一样,然后说:“我已经很照顾你们了,剩下的问题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交涉失败。
七人中只有夏开伟没类似的问题,他一不是女人,二没老婆在身边,所以不担心被人看春光,而且他确实觉得浑身上下粘糊糊的难受,就说:“各位对不住,我得先去了,我占最外面的格子,你们用后面的,好歹也离的远些。”于是他就没心没肝的先去洗澡了。
杰瑞也想去的,可是左美川又横在那儿,他也不敢妄动,最后还是左美川吼了一声:“我靠!给谁看也不会少块肉!”说罢,这个女汉子居然在外头就把t恤脱了,里面也没穿内衣,裸着上半身就往浴隔里走,慌的杰瑞忙占了第二间,好把她和夏开伟隔开。但已经春光外泄,不远处几个黑人士兵吹起口哨来。
然而口哨声还没停,就是一声枪响,一个黑人士兵的帽子应声飞了出去,然后就听老梁怒骂道:“都他妈的给我滚远点儿,再乱看当心眼珠子!”
“这倒是个好人呢,至少比老杨好。”班克先生的老婆赞了一句。
班克先生骂道:“你懂个屁哦,都不是什么好人,人在屋檐下,还是先洗洗吧,至少现在看起来情况不算太糟。”
七人洗过了澡,换上了老梁给他们的干净军装,虽然不太合身,但总比原来粘糊糊满是秽物的强多了。之后他们又被带去一个帐篷,夏开伟,见里面有四架行军床,他们有七个人,明显不够睡,好在七个人中有三对是情侣,可以合睡,自己是单身,哈哈!又是一个优势,于是他就抢先就近在门口的床上坐下,随后又倒下说:“这几天过的,总算是见到真正的床了。”
其他三对人也各自找床在上面坐了,两个小女人又开始求老头安慰,杰瑞则跟伺候女王似的伺候女汉子左美川。
正想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帐篷门被掀开了,进来两个持枪的黑人士兵,把大家吓的不知所措,又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谁知之后又进来一个黑人士兵,系着白围裙,手里端着托盘,原来是送饭来的,还有几瓶纯净水。
大家真饿了,尽管这些饭菜都是当地风味――其实也不知道本来就是这个味儿还是变质了,反正大家也尽得一饱,然后老梁又进来冷冰冰的说:“你们先休息吧,别指望逃跑,我本人是从不介意从别人身后开枪的。”
其实大家一早就注意到了,老梁虽说个子不是最高的,最带了一把笔普通步枪大得多的枪,上头还有瞄准镜,应该是个高手。既然是高手,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大家吃饱喝足,倦意上来,但是两个小女人神经比较弱,床铺又不够宽,哪里睡得着?又开始哭哭啼啼。女人这样倒也罢了,杰瑞那个娘娘腔也开始哼哼,被左美川一脚蹬到地下去了,但她也给哭烦了,睡不着,就问安瑞森先生:“安瑞森叔叔?你说他们到底会把咱们怎么样啊。”
安瑞森此时也正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女人,于是就顺势说:“我看不会有事,现在控制我们的是福特纳王室的禁卫军,总不至于跟土匪一样吧。”
“哼!我看也差不多。”班克先生原本话少,但可能看不惯安瑞森先生胡说八道,居然开口了“福特纳王室都快完蛋了,这快完蛋的了的动物也好,人也好,国家也好,都他妈是疯子,别指望他们按规矩办事。”说完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他妈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他妈谁也不怪,就怪我自己。本来我觉得这片地区不太平,不想来的,可就是侥幸心理啊,又禁不住那个旅游公司的撺掇,真是活该呀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