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
丁妈和我说的这些话,我并没有和他人提起。
料理完丁爸的后事,丁一就回到家里陪丁妈了,他的情绪不好,精神状态很低落。
我有些心疼,可是我没有表现出来。
过了大概有半个月又是一个早晨,一凡又急匆匆的走了,我有强烈的预感,那种感觉很压抑。
不会是丁妈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真的是丁妈,她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走了,没有生病,也没有吃药,只是静静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次我不用再陪谁,只是陪着丁一,劝他多吃一点饭。
丁妈走的突然,只留给丁一一句话,“爸妈走了,把属于你的幸福追回来。”
上一次丁爸走,丁一是哭的,这一次我陪了他三天,没见他留一滴泪。
我心里发慌,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我懂丁爸丁妈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和丁爸丁妈一起走过的,从四十几岁子山没了,他就一个人。
丁妈的后事安排妥当后,丁一和我聊了几句,
“孝孝,你知道吗?子山走了,我和于月离婚,我都没有怕过,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我父母,如今我怕了。”
“不是还有一凡吗,你要是孤单,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家里还有空房间。”
“我知道,爸妈早晚会离开我,可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我接受不了。”丁妈走后丁一第一次哭了,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的,我们大家陪着你。”
“又是一个油菜花开的时节,我的爸妈离开了我。”
那一刻丁一的眼神很迷茫,似乎有了穿透力,可以看得很远很远。
离开丁一家,我和一凡说让他把丁一接到家里住一段时间,一凡还高兴的答应第二天就去,可是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他只是告诉我他丁爸走了。
“走了????”
“嗯,不知去了哪里。只是留了字条,让别找他。”
从那天起丁一也玩起了失踪,而不同的是我没有去找他,找他意味着什么,我清楚的很。
虽然没有去找他,可是我心里的那份担心却随着失联时间的增加越来越重,我曾经用陌生号码打倒过三亚,那边说他没有去。
还问了一安,让他回墨尔本的丁一的房子去看看,结果是他没有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丁一依旧没有消息,一凡还是照常上班下班,看不出一点担心。
“一凡,你是不是知道,你丁爸在哪里?”
“我,我怎么会知道。”
“喔。”
一凡那不自然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那一刻我就懂了。他俩是有联系的,可是并没有拆穿一凡。
从那天起我不再偷偷的打听丁一的下落,日子照常进行了。
我想一凡应该是感到奇怪吧,我怎么就突然间不惦记丁一了。
“妈,你说丁爸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每当一凡问起我这个问题,我就会莫名的紧张,虽然明知道他们是有联系的,可我依旧会担心。
转眼间,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又来了,也是这个时候一安终于本科毕业,她要回来过暑假了。
自从一凡说“今年夏天带全家人会黑龙江避暑”,那天起,我就对回去充满了期待,明知爸妈已经不再,可是那种乡愁是永远割舍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