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我强忍着没有落泪,
“明天就要手术了,爸爸你要陪着妈妈。”
“我陪着你们一起,放心。”
从这一天起,于月不再哭了,不知道在子山用了什么方式给了于月那么大的力量。
当子山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出手术室,看着手术室的灯亮着,时间一分分的过,我真心害怕。
害怕来不及告别,子山就离我们而去。
子山走出了手术室,可他终究没能逃出病魔的魔爪,那天孝孝带着一凡来过之后,他带着微笑离开了。我和于月掩藏起所有的悲伤给子山办了葬礼。
全天下有太多和我们一样的不幸家庭,而我们只是其中之一。和于月从葬礼分开后,我始终没有回过家,面对那个充满了子山味道和影子的家,我选择逃避,她选择沉浸其中。
直到那天,孝孝来找我,我知道我该面对了。
和她聊天的过程中,我有很多次想要张开口问问关于她的孩子的事情,可是又多次咬住自己的舌头,我已经伤害了一个女人不能再去伤害另外一个女人。
我想于月一定是知道一凡的存在的,可是并没有问她,既然她选择了隐瞒就一定不会告诉我真相。
我把目标转向了医院,我用一百万的捐款换得了一个真相,那就是骨髓捐献者是“王一凡,八岁,苏城人”。
能想象到我在确认了我的所有猜测时候的心情吗?
我感谢上天,在我失去一个儿子的时候让我又得到一个!
我恨自己误会孝孝那么久,回想起八年前的那段时间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她是那么的难,她该有多么害怕,而我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我恨自己因为自己的无端猜测,害的王保破产,他们的婚姻几近破裂。
我想要告诉全世界王一凡是我丁一群的儿子!
就是这最后一个想法吓到了我自己,不,我不能!孝孝和王保的生活是幸福的,一凡幼小的心灵无法接受我是他父亲的事实,我不该自私的去夺走他们的一切。
我想要孝孝幸福,不是吗?
从那天开始,我找了一个私家侦探,帮我拍到了一凡的一张照片,就这样,一张照片寄托了我所有的思念。
当我把子山和一凡的照片放在一起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他们长的是那么的相似,我居然早没有发现。
子山已走,日子还要继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时间终将治愈一切。
那一天我回了家,回了我和于月的家,我发现一切都变了,她不会再走过来和我讲子山今天又做了什么可爱的事情,不会给我讲子山在学校又得到了老师的表扬。
一个月没见,她只是说了句“回来了?”一句不掺杂任何情感的话,让我觉得这里不再是家了。
我俩默默的吃了一顿饭,我和她一起吃过数不清的饭,这一次的感觉与以往不同,像是散伙饭。
没有了子山的房子不再是家,我再一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