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送人。
”你自己看吧,白受人东西总是欠了人家什么,这世上啊只有人情债最难还”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恭身应了:“您说的是”。
等着母亲和奶奶回来,边瑞和父亲两人已经忙活好了一半的菜,然后就这么被两人给接手了。
“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帮着送饭了”。
边瑞的母亲对着儿子说道。
“怎么啦?”边瑞问道。
“蚕室的活儿也忙的差不多了,而且蚕宝宝也长大了,喂起来不用那么麻烦了,后面就只剩下采桑喂蚕还有取砂这些事情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蚕长的都好么?”边瑞又问道。
边瑞的奶奶说道:“老桑喂的蚕发蓝,个头纤瘦,你二奶奶说了很不错,但是移栽出来的桑树叶喂出来的蚕明显要肥上一圈半到两圈,吐出来的丝肯定粗,你二奶奶说等着起茧山的时候,把瘦的吐丝结实的蚕都捡出来,把肥的就放弃掉”。
边瑞听明白了,这帮子老太太准备人工干预,把蚕往瘦了,吐丝细韧的方向培养。这是好事情,如果能把喂新桑的蚕重新培养回老桑蚕的水准,那肯定对于丝弦的品质有巨大的推动作用。村民们赚的钱自然也就会更多一些。
冰丝之所以好,主要是因为蚕瘦吐出来的丝细且韧,而且一丝一茧,无断的好茧很多,茧的质量高。还有就是制出来的丝弦,就算是在潮湿的环境中也比一般的丝弦防潮效果好上不少,声音清润自然,华美混厚。
“二奶奶,二爷爷那边都培养人手了?”边瑞又问道。
边瑞的奶奶说道:“正在你二爷爷家上课呢,公中出了钱到外面买了一批丝,让各家的媳妇学着编弦呢”。
“等着茧子一下来能有多少人学的会?”边瑞的爷爷这时问道。
边瑞的奶奶说道:“最少也得有十来人吧,编冰弦的现在暂时就是我们两家五个人,等着后面练的熟了,再挑人进来……”。
边瑞听了觉得村里这事安排的还挺不错,井井有条的什么细节都想到了。
“能出多少?这一批新丝下来之后”边瑞问道。
“肯定不多的,到了明年中,冰弦也就是百十来弦,普通的弦可能多一些,你二奶奶算了照现在人手能有五百到六百弦,再多就不可能了”。
“行,头一次搞多了不好,这些东西就是少了才能卖的起高价来!”边瑞微笑着说道。
什么东西一但多了就不值钱,丝弦也是如此,冰弦要是一年出一万条,那价格肯定不如一年出几百条。而且现在边家村制的丝弦名气还没有起来,虽然有傅青绪的演奏会在前,文世璋的演奏会在后,边家村制弦的产品都展示出来了。
但是任何东西市场的接受都有个过程,等着国内的演奏大家都用上了边家村制弦的产品之后,那后面自然就有人跟上了。
大家一边聊,一边准备吃饭,到了饭桌上也是聊这些事情,现在村里的头等大事就是养蚕制弦,连七猫马上要到来的婚礼都没有多少人提及。
吃完了饭,边瑞又跟在女儿的小矮马屁股后面回自家的小院,陪着女儿练了一会琴,或者说是父女俩合奏了一个小时,边瑞让女儿看了一会电视,到了九点钟的时候催着女儿上了床。
小丫头这点很好,只要沾到了床就困,没有几分钟小呼吸就匀了起来,进入了梦乡。
边瑞则是进了空间开始挑料子,给周政赶制一床琴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吃完了饭,等到了十来点钟,这才骑上了颜岚换的小绵羊,突突的到了村外的小院现场。
现在四栋房子看起来有点稍微突兀一些,显得有些孤单,不过巫老爷子的门前,人家小菜园子已经搞起来了,现在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看起来特别有生机。
边瑞到了地方,三条半大在狗崽子摇着尾巴凑了上来,在边瑞家里白吃白喝了几天,这仨家伙总算还有点记性。
现在的工地很乱,各家的门前都堆着瓦,还有防水保温隔热的材料,屋顶上的小梁已经都上好了,每家地上的大梁都正儿八经的摆在地上的木头架子上,正中间裹着红布的梁旗,现在旗子的裹在梁上的,等着大梁上好了,再把旗子展开。
“边瑞,边瑞!”
巫老爷子听到边瑞的小摩托声,从房车里伸出头来招呼着边瑞过去。
到了房车旁边,边瑞停下了车子。
站到门口,边瑞发现祝同强这人也在,于是冲着他微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除了祝同强之外,还有边瑞的十七哥,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