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梁劲松:“哦,那不知您是想做哪些组合呢?”
顾鲲假装深思了一会儿:“我对东南亚各国经济形势的了解,深浅也各有不同。毕竟我出身兰方,最熟的肯定是大马了,其次就是李家坡、泰国,然后印尼也有所了解。
我觉得,随着香江的回归,国际社会对于整个东南亚承接经济全球化产业转移的份额估计,应该有所调整。如今介入程度越深的国家,越应该对预期有所回调。”
梁劲松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常识,抿了一口拉菲,试探地询问:“据我所知,大马应该是周边各国中,之前承接加工转口贸易最多的国家了——
李家坡坐拥东南亚最佳转口贸易良港,自91年以来,带来了进一步强劲的国际中转份额。马来半岛依托李家坡,做了大量的低技术含量劳动密集组装产业布局。
按照您的估计,是想做空令吉了?不过,令吉似乎也是兰方的流通货币吧,只是看衰令吉的话,没必要特地跑到香江交易所来扫货。”
不了解90年代危机爆发前东南亚经济结构的人,或许对当时的现状难以理解。
从91年露西亚解体之后,因为大洋国的强势,其实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就已经被极大推动了。
而当时华夏还没加入WTO,所以华夏虽然外贸也很发达,但整个90年代火的都是“产业间分工”型的外贸,比如某些产品华夏成本特别低,有优势,就疯狂出口。所谓的“几千万件衬衫换一架飞机”,就是这个时代的粗放型形态。
至于“产业链内分工”,当时的华夏完全挤不进去。
而东南亚的马来、泰国这些国家,利用李家坡的转口港优势,就承接了大量科技含量不高的产业链内来料加工。马来96年突破人均月薪1000令吉,靠的就是这个,人家当时已经接近发达国家的门槛了。
另外,这些产业链内的转移,还带来了大量发达投资国的流动人口,带动了马泰的旅游贸易。这种种对未来可持续涨势的预期,共同导致了泰铢和令吉处于虚高的汇率,甚至连印尼盾都被略微高估了。
97年7月之后,虽然华夏依然没有加入WTO,历史上WTO的事儿还得等4年。但因为香江回归了,国际上很多评估机构都认为,当香江这个转口自贸港完全被内地控制之后,对于内地抢夺马泰“产业链内部加工业份额”是有帮助的,所以要调低看衰一下马泰的产业链内加工业的经济拉动效果。
凭良心说,索罗斯虽然卑鄙无耻,但他的眼光还是准的,苍蝇不叮无缝蛋,马泰发展的可持续性,之前确实被高估了,才导致后来信心崩溃时那么不堪一击。
梁劲松作为黑石投资基金的亚太区总裁,不得不说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目前各国经济的基本盘、形势,他都了然于胸,所以才觉得顾鲲的想法和他的行为,有些微微的对不上号。
“看来想蒙混这家伙还挺不容易的。老子想以提前立泰铢卖空仓位为主、令吉仓位为辅,完全是因为提前知道结论了,可这事儿没法解释……算了,要不就强行找个借口。”
顾鲲内心暗忖。
他虽然可以直接以委托人的身份,强行下达关于投资操作的命令。但他不希望被人发现他的先知先觉,也不想被人将来误以为他跟索罗斯勾结。
所以,能显得自己靠本事,还是尽量演得像一点。
顾鲲内心盘算了好一会儿借口:“我觉得你的建议不够精确,从产业内加工转口贸易的实力、潜力来看,马来确实比泰国高估程度更重。但泰国在旅游业方面的泡沫更大——
我所在的兰方,这几年将会有大动作,我有把握从所有其他东南亚国家手头,抢夺走一部分高端旅游市场份额。所以,一个国家的经济和汇率,对旅游业的依赖程度越严重,中长线因为兰方崛起而受到的打击也就越重。基于这个判断,我决定把主力放在做空中线泰铢上。”
顾鲲都这么说了,梁劲松顿时无话可说。
泰国对旅游业的依赖度,确实比马来亚高得多。
看看后世华夏的旅游团,去泰国的团多得跟狗一样,每年有千万数量级的人蜂拥过去。马来团虽然也多,至少比泰国少一大半。
还不允许人家对自己有信心么?委托人非要狂妄到觉得自己能左右东南亚各国旅游市场兴衰,那就由他去呗。
“说说你希望的操作模式吧,具体细节我们可以帮你代劳。”梁劲松也懒得再劝。
反正只要大局的投资方针是委托人亲自定夺的,受托基金在操作细节上不犯错,那么就算最后赔了,受托基金也没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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