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段时间的磨难,让原主,渐渐的学会做饭,虽然很难吃,但至少能保证一个月,每天都能吃得上两顿了,不至于饿得喝凉水,以前经常是肚子拍一拍,都是咣当的响。
原主就是这样磕磕碰碰的长大的,别人到了这个岁数,已经来了葵水了,而原主还跟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一样,严重的营养不良,连个子都很矮小。
谭芪从水面中看到原主现在的样子,完全可以用尖嘴猴腮来形容,可见原主长得多寒酸了。
谭芪本来打算收拾一下东西的,结果发现原主真的除了两件稍微新一点的道袍之外,其他的东西,几乎都是拿不出手的,没办法,以前谭府送来的东西,大部分都送给别人了,不然她的日子肯定很难过,毕竟原主是来这里思过的,每天要做很多的事情,还要帮着抄经书补贴庵里,也幸好原主虽然是庶女,也是在家学里面学了不少字的,还能抄抄经书,不然日子还会过得更苦,其他跟原主一样大年纪的那些女娃,大部分过得比她更苦。
原主曾经从来都没有恨过,因为跟她一样来这里思过的女娃,还有其他的人,她是庶女,本来就不受宠,来这里,就算是吃苦,心态也算是正常的,毕竟她是真的打碎了老夫人的玉壶,受罚是应该的,再加上府上每个月还是会给她口粮,所以她只需要思过,做事,不像其他人要靠做事来换口粮,那干的活可是她的好几倍。
或许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见到过比自己更惨的人,也就会觉得自己还算幸福,原主看到过曾经一个府上的嫡女,因为对继母不敬,伤害继母的孩子,被送来思过,继母恨她,所以连口粮都不给她,那位嫡女,在这里可是惨得不行,原主曾经还给过自己的口粮给那位嫡女,但是被嫌弃了,她就再也没有去做老好人了。
之后听说那位嫡女,在别的贵人来上香的时候,去偷了不少的贡品来吃,还冲撞了贵人,之后惊动了贵人,庵里就不愿意再收留她了,被送了回去,但后来听到庵里的那些人说,那位嫡女,最后被送到了更远的地方去思过,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回来了。
从那个时候起,原主,就格外的开始懂事,庵里的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之后抄经书也特别的努力,庵里那些人,虽然不喜欢她,但也基本没有为难过她,谁让她那么闷,从来都不怎么说话,也不会藏私,除了一点口粮,其他的东西,全都给人拿走了,也一点都不闹,这让那些人,越发的觉得她是改过了,这不,到了快及笄的时候,庵的人,终于通知了谭府,原主已经改好了,可以带回去了。
谭芪看到原主做的那些,顿时觉得,其实原主才是真正的大智如愚的人,虽然年纪轻轻,在这样一个对庵里的姑子十分苛责的大环境,竟然能好好活着不受折磨,虽然日子过得苦,但毕竟只是肉体的苦,这就不算苦了。
离开前的谭芪,还特意去庵里给那些人都道别了,倒是让那些人都不好意思了,毕竟她们算是一直在欺负原主,只是因为原主是个庶女,本来就没有什么傲骨,欺负了也没有什么反抗,她们也就没有兴趣继续欺负原主这个包子了,反而是给原主吩咐的活,都干的不错,后来是看着原主还算是个好帮手,要是被折腾坏了,耽误活计,才没有折腾原主,只是把原主当成了一个不要钱的免费苦力。
而谭芪之所以要这样做的原因,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被改造好了,她就是一个包子了,一个没有自己任何思想的包子,这样别人就不会在对她有任何防备了,对于查到到害死原主的凶手,就更方便了。
毕竟在谭芪看来,,原主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故意示弱,就是为了要让别人忽视她,就是这样谨慎的人,都无法确认杀她的人是谁,那么就说明那个凶手藏得很深,这让谭芪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查看。
很快谭芪就跟着那个婆子回去了,之前这个婆子还会偶尔欺负原主,后来,发现这个原主,不管是怎么样的辱骂,都不说一句话,就算是克扣了吃的,也不说一句话,但她也不敢真的不给原主吃的,要不然,原主要是真的死了,她也脱不了干系,尤其是后面原主抄佛经在庵里已经有些地位了,就算是克扣吃食,也伤不了原主什么了。
在这个婆子的心里,为的就是要磋磨原主的心智,可原主本来就是个软绵的性子,怎么磋磨,都不觉得苦,那磋磨就没有意义了,婆子只能有些遗憾的放弃了。
回去的路还是有点远,坐马车也要大半天的,婆子来的时候,花费了不少时间,所以回去的时候,都是要在路过的一个小镇歇一晚的,这次,谭府的马车,还是到了之前一直都住下的那个客栈。
无论婆子说什么,谭芪都直说让她做主,这才让婆子本来不耐烦的心情好了不少。
到了晚上的时候,谭芪有些睡不着,结果就听到屋顶上好像有高手踩过的动静,本来谭芪是不打算去凑热闹的,但谁成想,有时候你不去找麻烦,但麻烦会来找你的。
谭芪听到了门外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摔在了外面,一丝所有所无的血腥气也传了进来,谭芪想都不想,直接拿起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这样就可以听不见了,她才不想去招惹麻烦呢。
结果一阵刀刮门栓的声音又传来了,谭芪坐了起来,在黑暗中,眼睁睁的看着她房间的门栓,一点点的退开。
很快门栓开了,门被开了,血腥味很重,一个身影进来后,把门给关了,然后直直的往床的位置走过来。
就算是没有看到伤口,从这个人的身影看,谭芪也知道这个人伤得很重,马上就要不支了。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