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谭芪手里,有额外的还魂丹,因为等着宫里的旨意,所以暂时还没有哪家高门大户敢主动去抢几人的还魂丹,毕竟现在这个事情,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呢。
对于做惯了贼的千手来说,被那么多人盯着,显得格外的不适应,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要不是之前听从了谭芪的建议,留在了京城,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了说,才让他们没有被人一杆子打死。
要是他们当初离开了京城,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人杀人越货,说不定还被人黑吃黑了呢,千手越想越后怕,最后竟然说服自己,在京城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虽然不自在,但是安全啊,他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还有一双徒弟呢,不适合亡命天涯的生活。
不过因为还魂丹的影响,北区已经不能住了,毕竟北区什么人都有,万一遇到了不要命的江洋大盗,他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宝贝徒弟受一点伤,从来都是风餐露宿的千手,竟然第一次开始注意了周围的居住环境了。
千手卖到了小院子,带着谭芪和月无痕,住进了京城最大的状元楼,虽然花钱多,但是安全又繁华,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很多的青年才俊,可以让谭芪慢慢选,要是看中一个,随便拿一颗还魂丹做嫁妆,那都是风风光光的出嫁。
谭芪和月无痕,还不知道千手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估计真的觉得千手是真的老了,竟然开始像个老妇人一样操心了。
状元楼的后院,住的都是一些贫困的学生,谭芪住的是最好的上房,每天一打开窗户,都可以看到后院不少的人在读书,越发的觉得这些学生太辛苦了,毕竟谭芪之前做家主时,从懂事起,就在学习,虽然乐在其中,但也是很辛苦的。
就在千手准备请人教谭芪学女红的时候,镇国将军府的人上门了。
一个年老的嬷嬷,穿得很是整齐,早早的候在了大厅,已经快日上三竿了,谭芪还没起床,千手之前一直都惯着谭芪,觉得谭芪还是小孩子,要长身体,多睡觉没关系,可现在被一个体面的嬷嬷在这里恭敬的等着,千手第一次觉得谭芪这孩子应该挨打了。
“嬷嬷稍等啊,我家丫头,昨晚没睡好呢,所以多睡会。”千手以为嬷嬷是来给谭芪说媒的,毕竟谭芪手里有还魂丹,而镇国公府有个病秧子小姐,要是娶了谭芪,给小姑子一颗药治病,那都不是事。
如果是别人,或许是觉得婆家觊觎女方的嫁妆,会不高兴,可是对于千手来说,钱财都乃身外之物,还魂丹更是了,只要找得到药材,再做几颗就是了,而且谭芪的本事是他亲手教的,他一点都不担心谭芪被人欺负,就算是将军府家的公子,面对谭芪,都得乖乖的趴下、
千手就是这样自信,自信自己的宝贝徒弟,是天下第一好,也是天下第一厉害,只要能嫁出去,相公肯定乖得跟猫一样,不听话,就打到听话为止。
老嬷嬷,面对千手的致歉,一点都介意,反而更加恭敬的说到:“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小姐的休息。”
看到老嬷嬷谦逊的样子,千手对将军府的这门亲事,就更满意了,一开始就把他们的宝贝丫头看得很重,这很好。
等到谭芪终于醒了的时候,月无痕连忙对着谭芪挤眉弄眼的说到:“师妹,你的桃花运来了,就是上次来抓咱们的那个小子,我已经打听好了,虽然他是过继的,但整个将军府只有他一个合法的继承人,到时候镇国将军府,就是师妹你的天下了,到时候咱们可是要好好报仇的,害得你跪了那么久,
对了,上次你让我追踪的那个人,追踪到了,你猜怎么着,他竟然是京城,北冥堂的人,师父给北冥堂的堂主去了信,严厉的指控了他们想黑吃黑,师父已经说了,以后咱们再也不接北冥堂的生意了,而且咱们金盆洗手,不干了,
以后就跟着师妹你在京城过活了,师父说要给我娶个小媳妇,师妹,你觉得哪种小媳妇会毕竟好啊。”
谭芪看着月无痕聒噪的样子,有些好笑,不过想想,月无痕也才十八岁,在现代的话,也才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大男孩,阳光灿烂点,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觉得你应该娶一个文静点的女子,这样她才不会嫌弃你话多。”不过该吐槽的,谭芪还是没有忍着。
“哈哈哈哈,师妹,你真幽默。”月无痕尴尬的笑笑。
两人走下了楼,才看到老嬷嬷,不过比起谭芪,老嬷嬷的表情明显更加的激动,眼里竟然还包着泪水:“像,真是像啊,简直跟老夫人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啊。”
“嬷嬷,您怎么哭了。”老嬷嬷身边一直站着的梳着总角的一个小丫头,怯生生的问道。
“我是高兴,是高兴,原来阿昌说的是真的,咱们白府,有后了。”
白家现在,老夫人真正的血脉,只有白娉婷的女儿谭轻盈,不过谭轻盈是外孙女,白将军受了伤,根本没有孩子,其余的孩子,要么是过继的,要是就是姨娘生的孩子,老夫人为此难过了许久,觉得自己年轻时,拦着了白老将军纳妾,才让白府现在的家业,在一个嗣子的手里。
老夫人百般的疼爱谭轻盈,可总归还是觉得差了一点,这些年,老夫人更加郁郁寡欢。
还是上次,白家的一个退伍老兵,在看到了谭芪,竟然跟白老夫人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忙回去告诉了一起共事的老嬷嬷。
老嬷嬷,经过了几番打探,才终于找到了谭芪,本来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老嬷嬷觉得,根本不用去确认什么,就看谭芪的这个长相,就知道,谭芪一定是白老夫人的后代。
“小小姐,您受苦了,跟嬷嬷回家。”老嬷嬷,完全没有顾忌在场的人,激动的直接来拿谭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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