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之事……
贺正德可谓是想了许多的法子。
关起来不吃不喝也好,暴揍鞭打也好,均是无济于事。
但贺子石虽然嗜血残暴,但自那次杀害丫鬟之后,便再也没有想要杀人的念头,只是娶了兔子、狐狸、猫、狗等东西来杀。
只要不杀人,剩下那些活物早晚也是个死,被人吃是死,被贺子石虐待致死也是死,没有什么分别。
因而,只要贺子石不做出什么伤人性命之事,贺正德觉得都没有什么问题,可这次……
贺正德瞥了贺子石一眼:“这画到是可以先放上一放,我且先来问你,你最近是不是总是往程家布庄跑?”
“是啊爹,我瞧上了程家布庄的一个绣娘。”
贺子石眼中冒出了亮闪闪的光,整个人也是欢喜雀跃的:“爹,我正要给你说这桩事的,这个绣娘像极了之前照顾我的琥珀,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像那天上的星星一般,亮闪闪的。”
贺正德一听到琥珀这两个字时,不禁打了个寒颤,而再听到眼睛时,这心中的惧意是越发的增多。
琥珀便是当年照顾贺子石,却被他放血剥皮的那个丫鬟,而当时,贺子石便将琥珀的一双眼睛挖了出来,一直泡在酒中,时不时的还要拿出来观赏一番。
现下贺子石说瞧上的那个绣娘眼睛极好看,模样也像琥珀,显然这心中已是有了杀意。
什么娶回家来,不过就是个说辞和借口罢了。
“爹,你能不能替我去提亲,让我把秋月娶回家里来。”贺子石道:“我答应爹,一定好好对待她,绝对不会放她的血的。”
“这事不成。”贺正德想都没有想,便严词拒绝。
“这是为何?”贺子石问道:“我已经打听过了,那绣娘没爹没娘的,是个可怜人,嫁到咱们家里头来,也能好好享福。”
不是享福,是万一有什么事的话,她没什么家人追究才对吧。
“我说不成就是不成。”贺正德阴沉着脸喝道。
见贺子石那眼眶中似乎已经有了泪水,正是咬着牙一脸倔强的看着他,贺正德心顿时又软了一软。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打听出来的是哪个绣娘没爹没娘,无依无靠,可据我所知,那个绣娘却是程家大公子的亲戚,且十分照顾,因为你这段时日屡次去程家布庄纠缠,程家布庄的罗掌柜亲自登门,要我管一下此事。”贺正德解释道。
“怎会?”贺子石也是一愣。
他虽有嗜血的癖好,却是并不傻。
既是罗掌柜出面的话,那便说明这个白秋月的确是备受程家重视,那他若是想将白秋月弄到手的话,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怎么不会?”贺正德没好气道:“你看上谁不好,偏偏去惹程家的人?”
贺家银钱不缺,倘若寻个什么农女丫头的,即便到时候贺子石做出出格的事情来,贺家也都能料理的妥当,用银子来打点一切。
可面对的是程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