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被宋乐山给听了个清楚,拿了包子递到谢依楠的嘴边:“上面有油,你也别沾手了。”
谢依楠吃东西喜欢清淡滋味,用的东西也讲究清爽,最是不喜欢手上沾了油的,宋乐山明白这一点,只让她安心的吃,他负责拿着。
对于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谢依楠原本是极为不赞同的,一来是因为不雅观,二来走路的时候人是活动的,吃东西也十分容易胃难受,但这水煎包闻着十分的香,浓郁的香气让谢依楠实在忍不住,便张口咬了一下。
最外面的酥皮,酥香无比,紧接着是又软又嫩且具备十足清香面香的包子皮,再往里便是鲜嫩多汁,且滋味浓郁的包子馅儿。
“嗯,的确是好吃。”
这水煎包的个头不大,像宋乐山这样的男人是一口一个,谢依楠用了两口吃完,只连声赞叹。
“这家包子铺据说在县城已有几十年了,招牌都传到了第三代,也算是声名在外,滋味是经得住吃的,许多人基本都是老主顾了。”宋乐山笑道,也吞了一个包子下去。
晨起的时候煮的是荷包蛋清汤面,因为煮的有些多,谢依楠晨起胃口又有些不大好,吃的不多,所以剩下的那些基本都入了宋乐山的肚子。
以至于这个时候,宋乐山并不饿,对这香喷喷的水煎包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但谢依楠一个人在路上吃着水煎包的话,未免显得有些扎眼,那他自然也得陪着点为好。
“说起这老主顾……”谢依楠扬了扬眉梢:“那个曹掌柜……”
宋乐山一向为人宽厚,即便是有人对不住他,惹得他十分生气,他顶多也是怒斥一番罢了,但这次,宋乐山是满满的讥讽,甚至还耍了些小手段,让那曹永春面子无光,还吃了个亏。
这样与平时不大一样的表现,足以让谢依楠有理由相信,从前这个曹永春,必定是对宋乐山十分不客气了。
“嗯,曹掌柜是曹氏茶行的掌柜,做的是茶叶生意,我与贩卖皮货的西北客商谈成了这茶叶生意,他自然也就心中不悦,觉得我抢了他的生意,因而视我为眼中钉。”
宋乐山道:“若是他能够以降价或者更好的茶叶来吸引西北客商,将生意抢走也就罢了,可他并不曾以正当手段来拉客商,夺生意,而是到处散播流言,说我这茶叶根本就是以次充好,欺骗那些客商而已。”
“更是说我为人不善,做生意最爱缺斤短两,给的分量也断然不会够,再来便说我做的不过就是空手套白狼的生意,不过转了一道手,便要剥上一层皮,实在是可恶的很……”
“总之,为的就是要搅黄了这笔买卖,把生意给夺了回去。好在我与西北客商还有皮货生意往来,他们倒是十分认可我的为人,并不相信曹掌柜的鬼话,将这笔买卖给定了下来,签下了字据。”
“曹永春见这笔买卖已经无力回天,他根本无法再抢回去,也就不再说道我这茶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