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慌张,而是盘算着长久往后。
这份从容与镇定,宋乐山心中也都钦佩了一下。
只是,也让他心中有些刺痛。
说来说去,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因为他只是一个猎户,赚的银钱着实不多,以至于到了这个时候,需要谢依楠将她的钱尽数拿出,还要为往后的生计忧愁、打算。
一想到这里,宋乐山这心里头的刺痛,越发密集。
宋乐山眼眸暗淡,许久才抬了眼皮看向谢依楠,目光灼灼。
半晌开口:“谢谢你。”
谢依楠打头花的手一僵,抬头笑道:“谢我做什么?”
“大哥遭遇横祸,你尽心尽力,还倾尽所有,来帮我的家人,我当然要谢谢你。”宋乐山实话实说。
“你曾经,也救过我,你的家人,我自然也是要尽力去救的。”谢依楠笑答。
笑容从容、镇定、明媚、灿烂,还带着丝丝的甜。
宋乐山顿时心中一动。
却是不敢直视谢依楠,只耷拉着眼皮,把桌上油灯的火苗拨的更旺一些。
翌日清晨,鸡还不曾叫,整个宋家已是开始忙碌。
宋成有跟着宋成田带着一应能够动用的银两,赶了牛车急急忙忙地往县城里头去了,宋成才与宋成高则是去寻了族长,接着与史家族长交涉宋乐顺的事情。
宋乐山则是在家里头等信儿,以备不时之需。
谢依楠与曹氏、郭氏、宋玉兰、宋康平等在家等着。
一众人都是心急如焚,焦急不已,却是哪里都不敢去,只在家里头的来回踱步。
从清晨等到晌午,再从晌午等到天擦黑。
甚至一直到了后半夜,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宋家所有人,几乎是彻夜不眠,也没有任何一丝的困意。
“都说这衙门不是随便进的,这一天一夜都没有什么动静,该不会是有什么岔子吧。”曹氏忧心不已,这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听说咱们县太爷口碑不错,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应该不至于刻意刁难,娘不必太担忧。”宋乐山安慰道。
“咱们也带了不少的银两,能够打点一二,也不至于底下那些人因为这个事刻意刁难。”
谢依楠接了话道:“这个时候没回来,应该是个好事。”
“怎么说?”曹氏不解。
“若是县太爷不接受此案,或者不想管此事,觉得没有异议的话,应该早早就把大伯和爹撵了回来,他们也应该早早回来了才对。”
“这会子大伯和爹还没回来,说不定就是县太爷还在审理此案,这其中事有蹊跷,所以才要费这样大的功夫。”
谢依楠解释加劝慰道:“娘不必太担忧,这会子还是再去睡一会儿吧,若是晨起大家都回来,娘还得忙着做早饭的。”
“咱们还得为这桩事忙活起来的,若是因为不睡觉熬的顶不住了,这如何能还能出力忙活?”
曹氏这会子虽说没有什么困意,可熬了这么久,加上时不时的哭一场,这眼睛是酸涩的不行,睁着都觉得疼,只道:“嗯,都去歇一歇吧,睡不着,养养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