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个头不小,还沾着新鲜泥土的土豆尽数都倒进去,谢依楠把竹篮子拿出来还给了她。
“今儿个来也没啥事,就是给嫂子送点土豆,那我就先走了,时候不早了,还得赶紧回去做饭。”
不然又该挨骂了。
宋春苗讪讪的笑了笑,冲谢依楠和宋玉兰摆手:“嫂子和玉兰姐进屋吧,别送了。”
说着,便出了院子,急匆匆的往她家的方向去了。
谢依楠瞧着那有些瘦小的北影,抿了抿唇。
到是宋玉兰叹了口气:“春苗真是可怜人,要说孟婶子重男轻女吧,可春苗底下俩妹妹,孟婶子虽说也不太待见,也不至于跟春苗似的,非打就骂的,那模样当真是跟冤家似的。”
“对了二嫂,我还听说,这两天媒婆去孟婶子家了,说是要给春苗定下婚事呢。”
“春苗和你同一年生,算算年岁,到是也够年纪了。”
这个时候,十五岁的姑娘,大都定下婚事,同年或者次年办婚事的,十分常见,若是到了十七八还没结婚的,便已经是寻常人眼中的老姑娘了。
“这个倒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我听说……”
虽说在自己院子里,四下无人的,但宋玉兰还是往谢依楠跟前凑了凑,道:“我听说,孟婶子给春苗找婆家,也不看对方人家如何,不看对方相貌品行,只说彩礼高低,只要彩礼给的高,咋都行,无论鳏夫还是傻子。”
这让谢依楠不由得挑了挑眉。
平日里指使着干活,随意的打骂也就罢了,可这事关一辈子终身大事的婚姻,孟氏也只一味的贪恋钱财,完全不顾及女儿多的死活,这实在是少找的很。
“这春苗,难不成不是亲生的?”谢依楠拧眉问道。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被逼婚嗜酒且有暴力倾向的鳏夫,但做这事的是她的二叔二婶,而对于宋春苗来说,却是她的亲娘做这种事情,总是让人无法接受。
要么,不是亲生的,如此所有的事情也就解释的通了。
“旁人也都这么说,可应该不是。”宋玉兰道:“我从前问过娘,娘却说春苗出生时,十分突然,临时找不到稳婆,还是娘和几个大娘一起接的生,不会错的,所以我才说,真是可怜,亲生的活的跟后的似的。”
“那倒是……”谢依楠难免有些唏嘘。
仔细论起来,逼迫她这个原主的是二叔二婶,而对于宋春苗来说,却是亲娘,这让人感觉起来,自然也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这些事情,感慨归感慨的,但到底是旁人家的事情,多说无益,你最是义气的,平日里愿意帮上一把,安慰一番,塞点零嘴零用的也就是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太多话了。”谢依楠提醒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她们是外人,个中缘由不容易判定,随意的出手相帮的话,不见得好心就能办了好事。
“嗯,我知道了。”宋玉兰到是点了点头。
她虽说说话直爽,偶尔不过脑子,但这种不插手旁人家事的这种最基本的东西,宋玉兰还是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