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那个奶娃子一样的小光头,他也不敢比……
他没办法,也只能听从。
说是近,这一去,也耗费了不少些时间。
从日正当中,等到明月高悬,嗷嗷嗷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山外。
背上驮着几个人,降落正殿外的平台上。
“我儿何在?”
“我儿何在!”
“呜~我苦命的儿啊!”
陈亦带着众人才出得殿来,便听一声声哀泣,两个人影从趴伏的嗷嗷嗷背上滚了下来,见到这边有人,踉踉跄跄地就往这边跑来。
众人看得分明,这是一男一女,年不过三十许。
衣着虽朴素,倒也干净整洁,那男的还有几分书卷气,像是书香人家。
不用陈亦发问,阮南竹已经道:“我去了雷公村,那里确实有户王姓人家,我在村中打听了下,那家人有三个女儿,上个月,小女儿生病去世,和他说的确实有几分吻合,但我不敢确定,只是照实跟王家人说辽件事,想请他们过来认一认,那位王姑娘是不是他们女儿。”
她指了指那一男一女,道:“这两位,就是去世那位姑娘的父母。”
“这位大师,可真是我儿复生?”
一男一女看过在场的人,便知道眼前这里是这个年轻的俊俏和尚做主。
那个男的,还能保持几分冷静,女的却忍不住,垂泪道。
“两位施主稍安勿躁。”
陈亦单手合什,祥和之音让人安定。
话音才落,已有声响从山前金梯传来。
壮汉带着一个妇人走了上来。
妇人也是年约三十许,与村汉相差无几。
皮肤白皙,容貌举止也都算得端庄。
“爹爹!娘亲!”
见到那对夫妇,妇人竟喜极而泣,口呼爹娘。
“你……你……”
“你是我儿?”
夫妇都不敢相信。
但他们来前已经听阮南竹说过事情经过,虽然离奇怪诞,却也让他们心存希望。
妇人泣道:“爹,娘,是女儿啊!”
中年书生虽激动,到底还能清醒,颤声道:“你姓甚名谁?年几何?”
“爹爹,女儿王怜卿,年十六,因患了怪病,卧床不起,月前,于睡中恍恍惚惚,无知无觉,等女儿睁眼时,却已置身一狭窄处,只容得一人躺卧,黑不见光,”
“女儿害怕,便极力捶打呼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才将头顶之物推开,这才知道,原来女儿已被埋入土中……”
妇人泣声述说自己醒来经过,与村汉所言一吻合无误。
又历述自家生平,让夫妇两人越听越激动,喜极而泣。
“真是我儿!”
“我苦命儿啊!”
王氏哀泣一声,便与妇人抱头痛哭。
“哎咦!”
“这是怎说滴?”
一家团聚之时,村汉却嚷了起来。
“你这婆娘!真是中了邪哩!你想把俺甩了?俺告诉你,没门!”
中年书生抹了把泪:“这位是……”
“她是俺婆娘,俺是她汉子!咋滴!”
村汉一昂头,伸手就将妇人给扯了过来。
“你想做甚?怎的如此无礼?”
王氏大惊,就要来撕扯,却被村汉一把推开:“俺的婆娘,俺要怎滴就怎滴!”
中年书生见状,也扑了过来:“她是我女儿!尚在闺中,何时成了汝妻?”
“再说了,我儿早已许配人家,我家书香门第,便是要嫁,又怎能嫁你这不识点墨的村夫?”
村汉抱住妇从,大叫:“俺不管!她就是俺婆娘!她和俺过了这么多年咧,俺还能认错自家婆娘?”
两相撕扯成一团,看得陈亦身后众人满脸离奇。
见过抢老婆抢女人的,可没见过这种抢法。
两个不相干的女人,竟在死后成了一个人?
难不成跟似的,这姑娘魂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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