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伸手聚起一道灵气,把碗清洗一道,这是忆阳能想到的最干净的清理方式了,要是这位从方“大爷”还是不满意,那就没办法了。
从方微微点头,道:“多谢忆阳大哥。”
忆阳摆手,道:“小事儿,我不喜欢大哥这个词儿,你还是跟着南宫寒一样叫我师兄就行。”
“是,师兄。”从方说完,便自己盛粥,毕竟他觉得周围的人都不爱干净,哪怕二舅也是。
……
山上一处别院,一位生得细皮嫩肉的白衣小姑娘正在练剑,练的是光明正大,谦谦有礼的君子之剑,一招一式都有“礼”的韵味,完全展现了剑曾作为“礼器”的风采。
然而,这位“姑娘”仰头之时,却有极为明显的喉结出现……娘的,这是个少年。
少年在阳光下习剑,一招一式皆有清风相伴,另一个在别院墙上坐着的少年看得起兴,也就忘记了打招呼。
练着练着,这剑便像是少年的手一样,没有一丝隔阂,好像天生这剑便是和少年一体的,于是,周围有风轻起,跟随少年的剑锋而走,不多时便是一道凌乱而又极有规律的气。
许久,气止,少年收剑而立,把剑放在院子的桌子旁,拿起一块手绢擦拭身上的汗!
见此,那墙头坐着的少年悄然翻身下了墙头,不久,叩门声传来。
少年褪下一件衣衫,然后道:“谁?”
“来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却见一个拿着刀的灰衣少年站在门外,对着他说微笑道:“你好,林玉姑娘。”
林玉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只是问道:“你是?”
少年行了一礼,道:“在下钟山文正,有一事相商。”
林玉闻言,道:“你怎么认识我?”
“不认识,是南宫骇执事跟我说你暂时住这里,我就来找你了。”
“进来说吧。”
“多谢。”
林玉转身回去,穿上衣衫,然后看向文正,道:“不知文正公子所说的事,是何事?”
文正觉得他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可人,便多看了几眼,听了这话才回过神道:“是这样的,林玉姑娘可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来这里?”
林玉疑惑道:“难道不是因为先生在这里,二皇子提议让此次云郡北上的人与先生一同入皇城吗?”
“是,也不全是。”文正说道,
林玉坐了下来,道:“请坐。”
文正坐下,接着道:“天启皇子的意思是,让我们这些人听一听先生的课,只听一堂,我父亲知道这个事儿,便叫我来时直接找先生,方才我已经去过了,先生让我明日叫上你们一道去。”
“为何?”林玉问道。
文正摆摆手,道:“不知道。但先生既然是天启皇子的老师,他的课想必也不是外界传言那般无用。”
“多谢告知。”林玉微微一笑,抱拳道。
文正见此,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没问,既然事情说完了,也就该走了,不能给人家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他起身道:“既然话说完了,那么林玉姑娘,文正还要修炼,不便叨扰,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礼貌退去,林玉在后头叫住他,道:“文正公子,林玉是男儿身。”
闻言,文正回头,满脸不置信地看着林玉,只见林玉抬头,把喉结喉结给他看,文正看得清楚了,才一低头,跑了出去。
见此,林玉也只是摇摇头,表示很无语,难道我就这么像女人?
而文正跑出很远才停下来,扶着一棵树,低着头,羞愧欲绝,用自己才听见的声音道:“真丢人那,我怎么会把一个男人看成一个女人?我怎么会……啊,气死我了,文正你个死没出息的。”
ps:猜猜文正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