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风轻的雪衣仙人,堂堂缥缈仙尊白陌漓是也。
本来云浅以身体不适为由是可以不来的,谁知道白陌漓竟然来她房门前堵她,说出来的理由也让她无法辩驳。
他道:“各仙派掌门均已到场,身为晚辈前去拜见是理所应当,小浅如此识礼数,想来定不会继续待在房中不出。”
没错,礼数规矩什么的是她之前说的,并且用这个理由果断拒绝了他先前的好意。
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还是个这么记仇的。
他给她扣上了这么一顶帽子,她若再不去,不就成了目无尊长,不懂得尊师重道的狂悖之徒,再有人多口杂的,难免会传到有心人的耳中,她虽是不怕麻烦却也不想平白惹了麻烦。
云浅忿忿地拿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带着淡淡的花香以及一丝微微的甜。
云浅不禁舔了舔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陌漓看着她还欲伸手,清淡的眉梢不由微蹙,出声提醒,“此酒性烈,莫要贪杯。”
云浅不以为然,抬手去探酒壶,却被白陌漓抢先一步拿走。
云浅不满地瞪他,后者却淡漠回视。
云浅顿觉无趣,转开了视线,这一转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痴情的眼。
轩辕宇?
云浅心中一突,这位大爷怎么还在?他盯了她多久她竟一直没有发现,她只是灵力耗损,难道连感官和脑子也一并受到了影响?
云浅一手托着腮懊恼不已,轩辕宇看到她这副模样,微抿的唇忽然往上一扬,笑了。
他的阿浅没有变,纵然如今她已是缥缈仙尊的徒弟,修为高绝,又在抵挡妖魔护卫仙派中立下大功,但她还是她。
虽然行事稳妥令人放心,却偶尔还会露出几分孩子气。
这一看便觉移不开目光,直到一方如雪般洁白的衣袖挡住了他的视线。
轩辕宇微微一怔,抬眸看去,只见那缥缈仙尊眼神微凉地望着他。
从初见时,便几次三番阻挡于他,到底是何用意?莫非,淡泊于世的仙尊也动了凡心?
思及此,轩辕宇的眸光顷刻间转冷,毫不畏惧地与白陌漓对视,周身隐隐透出上位者的威严气度。
眼神交锋,互不相让,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硝烟味。
正在两人暗自较劲的时候,云浅不耐地挥开挡住她视野的白色衣袖,看着白陌漓语气不善,“你做什么?”
轩辕宇将此情此景收于眼底,仿佛松了一口气,瞬间气息一敛,眼底恢复了几丝笑意。
是师徒又能如何?阿浅对于讨厌的人,从来都是敬而远之,近水楼台……未必就能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