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要冒然决定,黎郡一向少有奏疏,臣等对黎郡的了解,也不算多,可遣一朝中要员,前往黎郡,稍作探查,若是....”
话他没敢说的太明白,若是侯延真的真么激进,恐怕就得妥协一二了,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虽然有姜文焕坐镇,侯氏不会贸然叛乱,但做出什么资敌行为,总归得不偿失。
子受显得不满意,道:“为何还要稍作探查?朕决意下旨痛责侯延,他是何人?不过区区一郡丞,姜文焕都未有意见,他凭什么不满?”
“贵族犯事,乃刑罚,事关刑罚,又岂是他一个边地郡守能有异议?不然朕特意设立刑部与大理寺有何用?侯氏势大,朕自然知晓,可若是对他们忍让,就难免令他们暗生膨胀之心,进而滋生反意,因此,不仅要痛责一番,还要问罪,若他们乖乖认罪,便也罢了,若是死不认罪,那便出兵,与姜文焕里应外合,将其捉拿归案。”
子受得意洋洋,没别的,就是干。
不是不服吗?不服就骂你,骂完还不服就打你!
至于后果?什么后果?为什么要顾及后果?
群臣等人一脸不解。
纣王这也太……太激进了。
不过这肯定符合姜文焕的想法,有毛病?打他就是了。
子受略有深意的看了群臣一眼,道:“诸卿以为如何?”
商容惶恐道:“陛下,此举多有不妥,侯延不过是上了一道奏疏而已,即使言辞有些....有些不妥,也不是什么大事。”
杨任也不禁道:“御史台近日也听到了许多怨言,如此大肆严惩,确实让许多人心怀不满,若是因此而天下动荡,未必是好事,侯延并无大罪,又较为特殊,若只因此而责骂甚至问罪、调兵遣将,实在不妥,臣以为,若是陛下有意,还是徐徐图之较好。”
殿中群臣,还真就没一个同意的。
毕竟纣王一直是在对朝歌贵族出手,对于外地贵族,最多也就是利用祖祠坑点钱,说点什么迁移先祖遗骸的话语,并没有真正动手。
一旦这么做了,相当于纣王正式将手伸出了朝歌,也不怪天下巨震。
子受虽是皱眉,心中却是大喜,都不同意才是好呢!
“诸卿皆是以为不妥?”
“依法严惩,是朕下的旨意,新法也是早就定下的规矩,一切合法合理,既然合法合理,那么朕就不该有所退让,侯延此番上奏,无非就是借着刑罚一事,来试探朕的口风,是否会让步。”
“朕知道,这其中纵容困难重重,可新法已经立下,乃国本,又怎能让步?若是纵容侯延议论再三,胡言乱语,那朕的颜面何在?法度又何在?”
“法立于上,若是在立法之前,可以商榷,甚至可以退步,如历代先王那般,对贵族通融一二,也并无不可,可既然新法已经立下,便应该依法行事。”
子受看着一个个沉默不语,又看了看李靖,这倒不是有什么深意,主要是李靖那光头太晃眼,今天睡到大中午才醒,所以是午朝,正午的太阳照进殿里,亮堂堂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