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傻眼。
鲜红的床单上这么一条白色的小垫子，格外的显眼。
在肛肠科医院里，做完痔疮手术后病床上也会有小垫子铺上去，目的是防止伤口出血流到床单上。
床上一条白色小垫子，也是差不多作用。
杨阳对它倒是有些印象。
以前结婚那一个晚上，徐妍正好生理期，杨阳也没为难她，用他自己的血抹在这条白色的垫子上。
难道今天……
“怎么了，亲戚来了？那明天好了，我会和爸妈解释的。”杨阳站在老婆的旁边，揉揉她的头发说道。
“没有，今天正好是安全期……”徐妍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重大的决定，一伸手搂住了杨阳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开始吧。”
“要不要关灯。”杨阳心跳跟着加速，但旁边就是触手可及的开关。
“不用，我想要你看着我。”
“嗯，求之不得。”
这一夜，杨阳和老婆说出了他一句很后悔的话。
……
第二天中午，杨妈来查房。
小两口第一次，杨妈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休息时间，要是以往，她早就杀到杨阳房间，催命似的叫起床。
推开门，房间里很干净，浴室里衣服也规矩地放在衣物篮中，没有杨妈想象中小两口憋慌了的疯狂。
这一点，杨妈满意中透着一丝担忧。
不会是自己儿子那方面真的有问题吧。
“妍妍，杨阳醒醒。”杨妈推攘着黏在一起似的杨阳和徐妍，但是推了半天两个人都没醒。
这就让杨妈不得不用其他办法了。
她将手伸向徐妍的鼻子，但是又舍不得，手一动，果断地死死捏住杨阳鼻子。
杨阳在一阵挣扎中，张开了眼皮，“妈，你有事吗？”
“告诉我你们昨天晚上那个里没有。”杨妈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问关系到她能不能抱孙子，问题很严重。
“你自己不会看吗？”杨阳一个翻身，换一个姿势抱着徐妍继续睡。
杨妈按照杨阳的话，在被子中摸索了一会儿，拿出那条白色垫子，眼睛爆出惊骇目光。
随后杨妈表情严肃地责备杨阳：“妍妍生理期来了，你还乱来！”
“没有的事情，她好的很，昨天就像一个女将军一样。”杨阳有气无力地说道：“妈，家里还有黄鳝吗？我需要补货。”
“年轻人节制点。”杨妈白了杨阳一眼，然后心疼地看看徐妍，“你不心疼妍妍，妈妈我还心疼。”
“……”杨阳闭着眼睛不回答。
直到杨妈关门的声音响起，杨阳睁开一丝眼睛看着睡得正香的老婆，脸上露出了苦笑。
但随后还是心疼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昨天老婆真是不要命了，一副同归于尽地架势，让杨阳差点没招架住。
最后两个人几乎同时昏睡过去。
这让杨阳不禁有些担忧。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杨阳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从床头柜上拿到自己的手机。
在备忘录上写下一条信息：
记得去药店买几根验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