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酒后胡乱的说话,忙笑道,“父亲还是少喝些罢,母亲该担忧了。”
那郑量又灌了几口烈酒,却见满面通红,已经彻彻底底的醉了,“还像在府邸里一般,是个孝顺的孩子,父亲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你生下皇子,那老夫便没有什么遗憾了。”
见父亲竟当着桓蘅的面说这样失礼的话,忙站起身来,面带惶恐的对桓蘅道,“皇上,父亲醉了,还请您不要跟他计较。”
桓蘅却伸手将她搀扶起来,眼底尽是温柔,“无妨。”
那郑量喝的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醉了,却见他竟毫不顾忌的道,“若不是那个叫绛墨的女人,如今那孩子只怕已经生出来了,她死了也好,这般的蛇蝎心肠,来日也只能霍乱后宫。”
郑蔷听闻这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上的流苏簌簌的响着,慌乱间她竟不知拿着什么话来说,只急道,“皇上恕罪。”
她低着头,却见桓蘅手上的青筋暴凸,亦知自己的父亲触碰了他的逆鳞。
然而桓蘅的脸色如旧,忙伸手将她搀扶起来,而就在这时,却见桓蘅的衣襟竟碰到了那杯盏,那佳酿竟泼在了她的凤袍上。
郑蔷“呀”的一声,只拿着帕子赶紧的擦拭,却不料早已是洇出一大片。
桓蘅笑道,“是朕的不是,皇后还是回宫中歇息去罢,朕与大统领再饮一会子酒,便让人送他出宫。”
郑蔷担忧自己父亲醉后无状,但知晓皇上的吩咐不能违背,这才交代身后的宫人几句,却出了殿内。
初雪已化了大半,夜晚的风却凉飕飕的刮在她,刹那间酒意醒了大半。
宫女搀扶着她下了台阶,她却隐隐的感觉到哪里不对,只觉得背后发寒冷。
她毕竟也是跟着自己的父亲上过战场的,那种对血腥味和危险的气息十分的敏感,她停下脚步,往四周瞧了瞧,却见廊下原本悬着的宫灯竟都灭了,却见那黑幽幽的树似乎藏着洪水猛兽一般,随时能扑上来。
见她停住了脚步,她身边的宫女脸色有些怪异,忙道,“皇后娘娘,这里风冷,还是快回寝宫罢。”
“本宫有些话要跟父亲说……”她一边说着,一边忙转身往后走。
然而她的脚还未跨上台阶,却见不才领着几个侍卫从黑暗里出来,笑吟吟的道,“皇后娘娘意欲何往,还是快回寝宫罢。”
郑蔷这才确定桓蘅究竟要做什么,伸手欲要将不才推开,却见那几个侍卫猛地上前来,欲要将她擒住。
偏生的这几个侍卫低估了皇后,却见她猛地一回身,竟如同一尾鱼从几个侍卫中间划走了,那侍卫忙伸手来捉,却见郑蔷一把将自己的凤袍撕裂,然后猛地几脚,便将那几个侍卫踹下了台阶。
那几个侍卫是不曾防备才着了她的道的,见状忙上来接着抓她,她却不再纠缠,猛地跑回到殿内。
“父亲,快走。”她凄厉的喊着,“外面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