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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做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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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在自己的心上,终于他还是停下了手,用拐杖敲着地面上的砖石,“孽障啊,老夫真是瞎了眼,竟白白的疼你了一场了。”

    “您既然打够了,那我便离开护国公府了,以后再也不是你们家里的人了。”桓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多谢祖父的教养之恩德,今生无报答了。”

    护国公知他去意已决,便如同挖了心肝去了一般,极怒和哀痛之下便冷然道,“老夫能养出你这么这畜生来,已经是愧对了列祖列宗,你给老夫滚。”

    桓怏转身便走,竟没有半点的留恋。

    等桓怏去了,护国公便栽倒在床上,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只满脸哀痛的道,“报应啊,都是报应啊,老夫这一生什么坏事没有做过,却终究难逃一个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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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墨只躺在床榻上,身子一会热一会冷的,嘴里还不断的呓语,不知在胡乱的说些什么,只是眼角的泪珠从未断过,直到她将头下那杏子红绫的枕头用泪水给濡湿透彻了。

    桓蘅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又命人将上京中最好的大夫请来,只诊治了一番,只说她的伤痛过度,又受了下凉气,远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心底郁结难愈,却只开了几剂温和些的药。

    他亲自侍奉她喝完了汤药,果然她身上的滚热散去了大半,不过半个时辰便幽幽的转醒了。

    绛墨才睁开眸子,只觉得口内无滋味,脚下如绵,眼中似醋,良久才认出坐在她床榻旁边的男人来。

    “桓哥哥。”她的嗓子里似塞了沙子一般,十分的难受,说出来的话也粗粝难听。

    “好些了吗?”桓怏见她醒了,忙从一旁的桌上端了一碗白粥过来,亲自喂给她吃。

    绛墨只吃了两口便不肯再吃了,桓蘅见她的身子越发的单薄,便不由得有些心疼,却只能从枕边将她的帕子拿过来,替她擦拭着唇角。

    而就在这时,他却发现了她枕边置放着的几张纸,却正是当初青尚书的变法之道。

    桓蘅漆黑的眼中瞳仁终于微微的动了动,“很快你父亲梦寐以求的一切,你将会唾手可得。”

    绛墨也知晓他究竟揣了多少的心思,但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朝堂上的事情我亦清楚几分,三方互相牵制着,但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还是小心一些才是。”

    见她这样的关心自己,桓蘅的眼底多了一丝的柔意。

    不过是草草的说了几句话的,绛墨已经累得很了,自己歪在床榻上,竟渐渐的睡过去了。

    桓蘅看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和紧紧蹙着的秀眉,不由得眼底有一丝的复杂,却还是低头,慢慢的吻住了她的额头,那眉宇这才慢慢的舒展开。

    而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不才的声音,桓蘅替绛墨慢慢的掖好被子,这才皱眉出来,却见不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见了桓蘅,满脸着急的说,“二公子,出大事了。”

    桓蘅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可是父亲想要找言官在朝上弹劾我?”

    这样生死攸关的事情,桓蘅说的却如此的风轻云淡,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这让不才也恢复了几分的镇定。

    “正是这件事,听说已经有十位大臣要联名上书了,而且竟还商议着要敲响登闻鼓,让皇帝处理这件事。”

    难怪不才这样的恐慌,这登闻鼓一敲,便要震动京师,先祖爷曾有规定,但凡敲响登闻鼓,皇帝必定要临朝听政。

    桓怏良久才是一声冷笑,浑身尽是戾气,“看来他是要铁心置我于死地了,我原本还念着这点血脉,留着他一条性命的,如此也好,既然他彻底不认我这个儿子,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不才这才又想到了什么,忙接着说道,“二公子,适才小公子和老爷大吵了一架,现在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桓蘅微微的皱了皱眉,“不必理会他,去拿十万两的银票送到宫中,一定要交给刘焕,告诉他若能拦下这件事,以后本少爷便甘愿成为他手中的利刃,只要他想杀谁,我绝不会拒绝。”

    不才听到了这样的话,虽脸色有些怪异,却还是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下来。

    那刘焕便是萧桀身边最得势的阉人,已经仰仗着皇帝的宠信自成一派,与文家在后宫中斗的你死我活,而那刘焕更是毒害嫔妃,连文皇后也不放在眼里。

    朝中对刘焕这些作恶多端的内侍们早已骂的是不成样子,只恨不得生啖其肉,而桓蘅一直都是名声显赫,素有佳名的人,如今竟甘愿跟这些人为伍,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桓蘅似乎早已看出了他心中虽想,眼底却迸发出无尽的冷然,“这些年的趋炎附势我也已经受够了,那些机关算尽的大臣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来,说到底刘焕不过是个心软的人而已,如今还留着那些聒噪无用之人。”

    不才听完他这些话,只觉得背后发凉,只瞧着昔日里温润如玉的桓蘅,竟变成了这样狠心决绝的人,若是他得了这天下,只怕更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了。

    不才顺着门缝,隐隐的看见床榻上睡着的女子,却还是脱口问道,“那桓小公子呢,您怎么处置他呢?他毕竟也是您的侄子,您得给他留一条生路才是。”

    他到底不是个冷心的人,那桓怏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晓桓怏虽性情顽劣,但亦是心地纯善之人,只是将他搅进这是非恩怨中来,终究是于心不忍了。

    桓蘅的目光顺着门缝看见了床榻上的绛墨,眼底杀意顿现,“他必死无疑。”

    瞧着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桓怏便将那绛墨说完父母叫了过来,只叫他们好生的照顾绛墨,这才坐着轿撵,直奔着宫中而去。

    而绛墨的父亲和继母见连御史大人都亲自来瞧绛墨,便越发的欢喜起来,只打着自己心里的算盘。毕竟将女儿嫁给桓蘅远比徒有其表的桓怏更好。

    她的继母正在给绛墨煮着汤药,外面却已经渐渐的阴沉了下来,不知不觉中,竟然下着昔细如牛毛似的雨,只落在青石板上,或是那花草上,竟无半点的声息。

    绛痕却正在屋内绣着花,心底却生了幽情,那日见了桓怏,已经是万般的爱慕,只想着今生也一定要嫁给那样的人物,而今日见了桓蘅更觉得天外有天,没想到这桓二公子亦是如此的俊俏模样,而两个人却待绛墨又是那般的痴情,这让她如何不生出几分的嫉恨来。

    论样貌她不比绛墨差半分,而绛墨与她相比又少了娇媚动人。

    而就在这时,却见家里的门被人瞧着,即便是在雨夜里,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哐当,哐当……”每一声都砸的那样的用力,连屋内的纱窗都要震上一震。”

    绛墨的父亲忙拿了一把油纸伞,跑到院子里将门打开,却见一个披头散发的,满身是雨水的的人在死死的瞧着他。

    他刚开始只以为是谁家逃犯的乞丐,却见他那身脏兮兮的衣料,竟似上等的绸缎,便不由得细细的看着。

    “桓小公子?”绛墨的父亲一些在认出了桓怏来,只吓得差点跪在地上,却急忙问道,“您来有什么事情吗?”

    桓怏漆黑的眼睛转了转也不知是醒着呢还是醉着,但他却慢慢的道,“本少爷是来你家做上门女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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