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只黯然道,“二少爷,这些账本尚未查看完呢。”
桓蘅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淡淡的眼神从她的脸上划过,隐隐的已有一丝的厉色。
“无妨,我让小厮们拿道我屋子里去看,亦是成的。如今身上有伤,也不必上朝。”他脸上的厉色很快消散,半点痕迹也未曾留下。
卫姨娘顿时脸颊惨白,知晓自己失了方寸,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笑道,“那二少爷便好生的养伤,这些账本的事情也比急于一时。”
桓怏听说要走,便一直在等着,又见两个人说的没完没了的,顿时满脸的不悦,只冷哼道,“我刚说要走,你就也要走,难道你们怕单独在一处不成?难道你们有什么私情,见不得人的?”
听到这话,屋内的三个人俱是神色一变,绛墨不由得往桓怏的脸上瞧去,却见他脸上又恢复了醉态,这才知道他不过是说的胡诌的话而已,只是拿来造谣生事,顺便讥讽一下屋内他厌恶的两个人而已。
说者无心,但听者却心虚了。
但这些话却未必是假的,一下子将一切戳破了,屋内顿时冷凝起来,谁也不知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说了。
桓怏丝毫察觉不到屋内气氛的凝重,只冷哼一声道,“走,跟我去见祖父,如今我可捉了贼赃。”
绛墨扯了扯袖子,忙笑道,“小少爷又说傻话了不成,待在一处便有私情了,如今妾身也在这里,岂不将妾身也捉了?”
“你有什么私情?”桓怏带着微醺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疑惑,那手指又遥遥的指了出去,停到了桓蘅的身上,“你喜欢他不成?”
桓蘅只倒了杯酒,慢慢的品着,依旧是眉目宁和,风轻云淡的,好像并不是在说他的事情一眼,只当桓怏的话不过是醉话连篇而已。
绛墨莫名的感觉到心内一阵窒息,而她明明知道他说的不过的醉话而已,但还是突如其来的感觉心内一阵刀搅般的难受,然后装作满不在乎的说,“妾身就是喜欢二少爷,二少爷也喜欢妾身,你现在就把我们绑了,去见老爷,如何?”
卫姨娘听了桓怏说她和桓蘅的事情,早已是吓得心内没有了主意,又见绛墨将话题给岔开,顿时心内生了几分的感激之意,而就在听到绛墨说和桓蘅只见互相倾慕的时候,眼底还是划过了一丝的妒意,目光却在绛墨和桓蘅的身上留恋,似乎要看透什么一般。
她下意识的去看桓蘅,却见他似笑非笑的听着,眼底里似乎涌动着什么。
桓怏的目光从绛墨的身上划过,指向桓蘅的手指也慢慢的收回来,然后轻轻的抬起绛墨的下巴,细细的端倪了一番,然后“噗嗤”一声发出了一声冷笑。
“少爷为何笑?”绛墨眼底盈盈,脸上也带着纯净,“难道少爷不信?”
桓怏是彻底的醉了,连声音中也带着几分的暗哑,他这才放下绛墨的下巴,“你喜欢他,本少爷倒是还有几分的信,但他喜欢你,这分明就是你痴心妄想。也不拿着镜子瞧瞧你这模样,瘦的跟一把骨头似得,一阵风就能刮倒了,长得也是一无是处,啧啧啧……”
绛墨听到这话,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笑道,“妾身就这么不堪吗?”
“除了本少爷,谁还能看上你这夜叉?”桓怏唇角微微的勾起,竟是一阵的冷笑。
“果然是醉了。”卫姨娘忙走了过来,对绛墨说,“还是快回去罢,让他好生的歇息。只是老爷素来不让他在府邸里喝酒,这这会子竟是我酿了大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