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冷冷的道:“都起来罢。”
绛墨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护国公,漆黑的眼底带着冷然,便是前世,护国公也十分的厌恶她,甚至因为当初在她御前的风头,而几乎要退了这门亲事。
护国公对她似乎依旧十分的厌恶,只吩咐了几句,说要她安分守己,只留在护国公府,便妾室的身份并不承认,只当是个通房的丫鬟。
绛墨依旧是胆战心惊的模样,连话也说不全,只蚊子哼哼似的答应着。
卫姨娘这才慢慢的走过来,亲切的拉着绛墨的手,笑道。“瞧瞧把这丫头吓的,跟丢了魂似的。”
护国公这才收敛了脾气,又训斥了桓怏一顿,这才让两个人离开。
两个人了离开之后,卫姨娘的一双银杏眼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护国公夫人,笑的娇媚,“老爷,您别怪妾身多事,这丫头跪在护国公府的门前,旁人见了岂不笑话咱们。”
护国公眼底闪过一丝的赞许,这才抿了口茶,旋即道:“难得你想的周到,这事情若是传到旁人的耳朵里,以后阿怏名声可就毁了。”
冯夫人听到这话,忙跪在地上,“是妾身考虑不周,只是没想到那丫头实在是倔的很,居然在雪地里站了一天一夜。”
“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护国公的脸上带着怒意,“看来府邸的事情你也管不好了,不如分一些不要紧的事情给君儿,让她帮你。”
君儿便是卫姨娘的乳名。
“这,……”冯夫人自然是不肯的,正想开口怎么拒绝,却被突然被打断了。
“你也不必为难,我看你是越发的懈怠了。”护国公已经站起身来,冷冷道:“这些年了,阿怏何时承认过你的身份,可见你并未尽到职责。”
冯夫人被他说的顿时哑口无言,一抬眼却见卫姨娘似笑非笑的正盯着她。
她强忍住心底的怒意,忙笑道,“都是妾身的不是。”
护国公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转身对卫姨娘说,“我今天去你的屋子里,你先去备着。”
卫姨娘这才答应着出去,护国公见屋内无人了,便转身压低了声音道:“过几日便让那女人给我干干净净的消失,无论你有什么办法。”
护国公夫人看见了自己夫君眼底的杀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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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护国公夫人的院子里出来,桓怏满脸森然,只冷着脸急匆匆的走着,而她也不着急追赶,只不远不近的跟着。
穿过几层仪门,房屋院宇皆是轩峻壮丽,而院中更是无数的树木山石,寒风穿过其中发出“呜呜”的响声。
她正低着头走着,一转弯竟发现长长的走廊里竟没有了桓怏的身影。
一抹无奈冰冷的笑划过她的脸颊,这条路是去桓蘅院子里的,许是之前走的太多了,竟然不自觉的再次走了过来。
她过了良久才转身反回,走到岔口的亭子里的时候,却见桓怏正靠在朱红色的栏杆上,一双带着讥讽的眼睛盯着她,“怎么,自己就去了人家的院子里?果然是口是心非,我看你巴不得勾搭上我二叔。”
绛墨不由得苦笑,这孩子小时候便娇生惯养,虽生了一副好样貌,但说话尖酸刻薄,看来这些年是越发的长进了。
见她一直沉默不语,他自以为说中了他的心事,只冷哼道:“你只管去,本少爷这就叫梵音将你的东西都挪过去。”
“阿怏……”她蓦地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如前世的自己,总是如此亲昵的唤着他,而他孩子的面容上,带着倔强。
他“恩”了一声答应,旋即又感觉到不对,只想着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唤他。
“你不是想知道尚书府的青鸢姑娘是怎么死的吗?”她脸上一片平静,但心底早已是波涛汹涌,“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