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他一眼,只转身走了。如此不懂礼数,桓蘅也并没有生气,只踱步进了书房内。
护国公还是满脸的笑意,见桓蘅进来,便霎时收敛了,却早已将桓怏说的话整理了半页的字,正要将书信送到瓜州去。
“瞧瞧这个。”护国公将书信递给了桓蘅。
桓蘅不过几眼就看完了,便将信又装回到信封里,笑道,“不愧是学富五车的大学士们,竟想出这样精益的法子,费不了多少的麻烦便能化去这场灾祸。”
“他们?”护国公冷哼,“那些败絮其中的学子们,竟说要朝廷中出兵去镇压,更有可笑的竟说要招安,用官位去讨好那些人,朝廷中每年竟白拿出钱,养这些酒囊饭袋。”
桓蘅不动声色,“那竟不知是哪位想出这样主意?”
“是阿怏想的。”护国公脸上难得的带着自豪,“你即刻去命人将这书信送去瓜州。”
桓蘅目光幽深,只淡淡的说,“是。”
他刚走到书房的廊下,却见范光从廊下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随即进了书房。
范光乃是护国公的客卿,颇被赏识。
桓蘅却并未离开,只是看着手里的那封书信,目光变幻,眼中的厉色越发的现出来。那些平常见惯了他温润亲和的人若是见到了他此时的表情,一定会惊的目瞪口呆。
很快屋内便传来了范光的声音,“小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吾等望尘莫及啊。”
护国公却笑道:“这孩子竟不比他父亲逊色,我们护国公府的嫡孙,岂是那些贱婢生的所能比的。”
桓蘅在听到那一声“贱婢生的”的时候,手指不由得又碰到了他腰间的流苏珞子,他转身离开了书房,廊上挂着的鹦鹉和画眉见了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蜷缩着金笼中,不敢再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