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呀。”
蹙了蹙眉,我又上了楼阁找了遍,确定人不在此处才离开书城。又再打车去到巴山夜雨,但接待员也称老板今天没来过。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老妈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见老妈问:“小如,是你把米粒接走了吗?”我心头一沉,“我没去幼儿园,你没接到米粒?”
“我去幼儿园时说是已经被接走了啊。”
我挂断电话就疾跑,平时再从容,一旦事关米粒就心里慌了神。一口气冲到幼儿园时老妈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我来都带了哭腔地说:“小如,米粒真被人接走了啊,老师说是一男的,会不会……”
此时无心安抚老妈,拍了拍她肩膀就走过去,对老师质问:“为什么会把孩子交给陌生人带走?”老师发白了脸惶然而道:“当时下课家长都拥堵在门口,我是一个个孩子送到家长手里的,当时有看见周米筠同学扑到一个男人怀中喊‘爸爸’,便没太过留意。”
心头一震,米粒喊爸爸?
眼前人影一闪,是老妈跑了过来,拽着老师急声而问:“那男的是不是高高瘦瘦,长得很帅气,头发……头发也很短的?”
老师连连点头,“是的是的,穿了一套藏青色西装。”
老妈转头来看我,眼神惊疑。
我扭头就走,拿手机的手不禁颤抖,是内心里的一股火熊熊燃起,气愤到接通电话时就语无伦次地怒吼:“周瑜,你个混蛋把米粒带到哪去了?”
只听手机里传来米粒的声音:“妈妈,我在爸爸这边呢。”
“谁是你爸爸?”我想咬牙切齿,可说话的是米粒只能强压住音量。米粒不知我此刻情绪激愤,依旧天真地回答我:“就是周叔叔啊,前几天叔叔跟我说他是爸爸。”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放松:“那米粒告诉妈妈,现在你们在哪?”
“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
“周叔叔在不在你身边?你把手机给他,让妈妈和他说话。”
米粒应了声,便听见他喏喏的嗓音传来:“爸爸,妈妈说要和你说话。”
没料那可恶的声音却道:“给你妈妈说,爸爸现在在忙,没空接电话。”
“可是你明明闲着啊。”米粒诚实指控。
我再也忍不住扬声而喝:“周瑜,你给我接电话。”相信我的嗓音足够能透过手机传进他耳朵里,但是迎接我的却是电话中断!
他挂断了电话!
当我再去拨那手机号,却听到关机语音时,恨不得将手机重重摔在地上,可那滔天的怒火根本无处可泄。老妈追上来神色不定地问:“小如,是不是被他带走了?他不是忘记了以前的事吗?怎么米粒会唤他爸爸?”
“妈,你先回去,放心,我一定把米粒找回来。”
老妈没动,伸手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小如,你一直在发抖。”
是的,我连开口说话都牙齿在打颤,整个人克制不住地颤栗着。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惶恐更多一些,我抹了一把脸,摇摇头,“我没事。”
将老妈安抚了坐车离开后,我立即打车去了书城。
不是我够冷静,而是从刚才米粒身边传来的语声中有孩童声音判断,他们应该在这里。
径直上了空中楼阁,门口的接待员看见我还热情地打了招呼,我直接换鞋进了门。在场景教室外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陶艺房看到了米粒。
米粒卷起了袖子,小手上全是泥,无比专注地跟老师学做茶杯。
说起来这儿的构思都来自我,但是至今为止我都没带米粒来玩过,居然是被周瑜第一次带过来玩的。可在教室外面不见他身影,我看上课时间还剩半小时便出了楼阁。
也不问工作人员了,门也没敲就直接便闯进了办公室。
但没料里面一屋子的人都围坐在长桌边,同时目光都投向了我,而那离得最远的目光凉风掠过时我的心神闪了下。
“先散会吧。”低沉的嗓音从他嘴里溢出后,在座的人陆陆续续地起身出了门,很快办公室内就只剩了我和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