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的雪花之道所镇压,差点死在自己手上。
最后他虽逃得性命,但在脖子之上却留下恐怖的大半伤痕,而后一直想要报仇,却被自己死死压住,不敢动手。
主宰中州大陆整个草原的敖汉部落,天纵之才的敖汉色勒莫。
易恒眉头忽有皱起。
此时倒是为难之极。
与色勒莫一同到来的有九人之多,想必都是从巽堂传送而来的草原修士。
来到此处,霸占草原也无可厚非。
但料不到会被苏妖妖抢先一步,如今双方争执已起,自己到底帮还是不帮?
帮了苏妖妖,则魔门继续成为草原靠山,今后数千年,中原百姓难以逃脱草原牧民残杀。
不帮......。
“也不可能!”他心里暗暗想到,十人对付一人,哪怕苏妖妖魔功深厚,也绝不是对手。
自己又怎能眼睁睁看见她被人围杀?
身后白须老者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答话,但听见天空中传来的粗犷声音,便知清池中那人不是对他说话。
当即一口气难以吐出,脸上再次一红,起身,透过窟窿朝天空看去。
“呵呵,众位道友何时变得如此有礼?恐怕是在查看我师兄是否在此吧!”
“嗖,嗖,嗖......。”
一连十道身影从天而降,站在清池周围草地上或是树梢上,将清池中的苏妖妖团团围住。
“哈哈。”色勒莫打个哈哈,干笑一声,道:“苏道友想多了,就算易道友在此又如何?”
“嘴里一套,心里一套,你脖子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便忘记了疼痛?”
“你,哼,传闻易道友在羑里守了七年,在朝歌大发神威将七堂修士几乎斩尽,最后却消失无踪,你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苏妖妖首次抬头,目光从青丝上移开,终于正视色勒莫,盯着他脖颈之处的伤疤。
色勒莫脖颈微微一缩,那目光像是利剑一般,让他回忆起一段很不美妙的记忆。
当即略显恼怒,沉声道:“易道友以一对六,却是威风之极,但那六人又岂是易与之辈?所以......。”
“所以什么?”苏妖妖语气开始变得紧张,绝美的容颜上也不再是淡然之色。
“所以他要么与自爆元婴的火族修士同归于尽,要么身受重伤,此时不知躲避在何处疗养伤势,哈哈,但是......。”
“但是什么?”苏妖妖语速急切。
色勒莫却缓了一缓,似乎很是欣赏她焦急的样子,两息之后才道:
“但是在此处受伤,无论是什么伤势,又岂是十年百年能够恢复?”
“所以你等便趁他不在,开始联合起来,准备为恶此处?”
“哼!为恶此处?我等本就是草原修士,生于草原,便也安于草原,占据此草原之地,有何不对?”
“咯咯,既然如此,那你传你的道,我授我的武,来此作甚?”
色勒莫老脸再次一红,吼道:“便是你不传道,偏偏教什么武学,让我等无法获得草原人信任,你还有理?”
易恒听到此处,便立即明白。
地球之上灵气稀薄,不是不可以修炼,只是修炼起来效果实在缓慢。
也许找到一个能修炼的凡人,传他修炼之道,然后穷尽一生,也许都只能在炼气初期打转,又有何成就?
就像身后的姜子牙,修炼六七十年,不过炼气四五层,连简单的法术都不能施展,一切本领都靠着手中的打神鞭。
这还不如凡人修习武功,见效快,短时间也能起到大用。
所以苏妖妖将本身修道功法改成凡人能修习的内功,传授出去,自然能够极快得到草原人认同。
“哈哈,那是你们的事情,不如,你们也传授武功就是!”
“哼!今日既然来此,自然不会让你诡计得逞,从今以后,圣宫便不复存在,草原人只修道,不习武!”
“你们想要对付我,可要想好,难道不怕我师兄突然回来,行使监察之职?到时,你可是连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苏妖妖见众人越来越怒,却也不害怕,反倒继续低头梳理青丝,一副不将众人看在眼里的样子。
色勒莫尚未开口,旁边便已有人接话,爆喝道:“来了又如何?监察之职是不准我等干涉凡俗之事,如今我们修仙者相争,他又岂能管得了?”
“不错,就算管得了,合我等十人之力,又岂会害怕他一人?”
“敖汉道友,还迟疑什么,杀了便是,这草原是我等的草原,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色勒莫胸口起伏不定,盯着淡然在清池中梳理头发的苏妖妖,似乎在揣测她为何如此淡定。
易恒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只见苏妖妖抚摸秀发的双手微微颤抖,便知她想故意引诱众人动手。
心里暗道:“魔门圣女,真是难以揣测,那色勒莫要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