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瑙海深吸一口气,道:“我也不知,但不可大意,否则,这内功心法还不早就传你?”
“你连黄狗仔都没有传,我自然便知严重!”
“黄狗仔资质太差,传他,不仅毫无成就,恐怕还会让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好了!今次虽说没有把握胜,但来者想要击败我,也不会太轻松!”
“那兄长的意思?”
“咕噜……!”哈日瑙海猛地仰头,朝嘴里灌了数口奶酒,将酒囊一丢,猛地站起身来。
“我俩从白手起家,到如今拥有三四百部族跟随,其间经历多少辛酸苦涩,旁人不知,你我又岂会不知?如今,想让你我拱手相让,绝无可能!”
“咕噜咕噜……!”
“好!哈哈,这才是我的安达,草原上的豪杰。”胡勒根也猛地站起,仰头灌了两口酒,将酒囊一扔,豪气道。
“就算最终必须要并入苍狼部,也绝不能低人一等!走,让我看看,今次追来的会是谁?”
“走!哈哈!”
……
“师傅,再造之恩,狗仔今生不忘!”
“草原英豪,又岂会随时将此种话挂在嘴边?看来,今次你阿爸是准备一战了!”
“真的?那我要去……。”
“你有什么本领?”易恒见他想要起身,两根手指微微用力,黄狗仔瞬间惨呼一声,又立即跪在地上。
“我犬戎儿郎,整马备战,准备厮杀!”
“是......。”
“唏律律......。”
......
“可是......。”帐篷外传来一阵阵马嘶人吼声响,显然犬戎部这些年被欺凌得厉害,此时得知要与苍狼部一战,皆是兴奋之极。
草原儿郎,何时害怕厮杀?
黄狗仔手腕虽是疼痛,但却不再叫出声来,只是脸上表情显露出激昂之色,内心激动,身体起伏不定,双眼怒睁,眼神中却带着期盼之色盯着易恒。
易恒不为所动,盘坐如山。
食指和拇指夹着他的手腕,继续调动法力,不断朝他堵塞的经脉冲刷而去。
“你若是想半途而废,那你犬戎部便等着被合并,或者是被赶出草原!”
黄狗仔闻言,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将激动的情绪用力稳定下来,低下头去。
只听他痛苦地道:“若要战死,自然要同阿爸一起,要同部族儿郎一起!”
易恒知他在想什么,低笑一声:“怎么?难道你以为就算传你内力也来不及了?”
“我部族数年来,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今日,退无可退,再退唯有消亡!”
帐篷外传来哈日瑙海的吼声,黄狗仔听得清清楚楚,身体又开始有些颤抖。
“战,战,战......。”
“战,战,战......。”
一开始是两百多男儿粗莽的吼声,而后,整个部族无论男女老幼皆是大吼起来。
“战,战......。”黄狗仔低声呼应,神情再次激动,似乎已经忘记了法力打通经脉的舒畅,也忘记了手腕上传来的疼痛。
但随即反应过来,停下呼应的战字,痛苦道:“内力修炼如同阿爸一般,常常闭关数年,师傅觉得此时还能来得及么?”
又想冲出去一战,但手腕又被紧紧捏住,虽然看不出易恒用力的样子,但他却挣扎不开,稍稍一动,便觉骨头欲裂之痛。
“好!众儿郎果然是草原豪杰,我哈日瑙海有如此多生死兄弟、部族儿郎,再加上内功有所成就,又岂会怕了他苍狼部?战!”
“战,战,战......。”
热血沸腾的吼战声再次让黄狗仔心神澎湃,刚要跟着大吼,忽地感觉一股清凉无比的气息传遍全身,瞬间,他心神沉浸在此舒畅清凉之中,忘却外界一切。
充血的双眼舒服地闭上,只觉浑身清凉气息先是毫无规律地胡乱流动,但片刻之后,便如同得到命令一般,汇集在小腹下寸许之处。
他顿时感觉小腹饱满鼓胀,左手不由伸出,抚摸着小腹。
只是令他惊讶的是,小腹如同之前一般扁平,似乎还凹下寸许。
“报~!苍狼部五百余骑,已到二十里外......。”
一声吼声传进帐篷中,黄狗仔沉浸在小腹渐渐发热,继续发胀中,自然没有听到,但易恒却是眉头微皱。
犬戎部不过两百多人,而且很少经历过真正的厮杀,又如何是苍狼部对手?
“五百余骑?哈哈,他果真看得起我,来啊!牵我战马!”
“出发!”
“驾,驾.....,唏律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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