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不断后退,整个前身,像是无数小刀划过一般,从脸上到双脚,全部血肉翻滚。
“吼,吼......。”几声深沉的痛楚吼出来,身形停下,带着满脸翻滚的血肉吼道:“虚空剑诀,滋味果然不错,还有没有?”
似乎此时并不觉得全身被凌迟之痛,反倒是激起浑身悍勇。
紫府内小人身前那只小箭已经凝实成形,箭尖直指前方之人。
“下方几人身上财物众多,你死,便全是我的,哈哈。”易恒带血的双眼盯着此人,不知他哪里来的信心。
只见那人左手一抹,一枚丹药出现在手上,易恒立即知道不妙,身为丹师,自然能从那丹药之上闻到一股爆裂之味。
此丹就算不是拍卖行里出现的狂龙丹,想必也相差不大,吞服之后,能提升两个小境界。
大为震惊的他立即朝上方扑去,同时口中大声吐出“灵~魂~刺”三个字。
紫府中小人胖嘟嘟的小手轻轻一挥,身前那只灵魂小箭便已消失在紫府。
“啊。”一声惨叫,那人正好将丹药塞进口中,但立即受到此灵魂攻击,瞬间五官喷血。
那粒丹药刚塞进嘴,又被嘴里喷出的一口鲜血冲出,显然灵魂已经受伤。
易恒哪里会等他清醒,久已不用的寒针猛地朝那人面门刺去,“嗖,嗖,嗖。”三声,六根寒针立即穿过其头部,那人身形瞬间跌落。
而此时他迎面而上,左手一伸,便将他腰间储物袋摘下,独留尸体坠落下去。
这几息争斗当真惊险无比,冲到上空的他再次感到眩晕,但又知此时还不能休息,眼角一挑,脸上一滴鲜血滑落而下。
血色中,数十里之外的那道身影急急飞逃。
若是让此人逃跑,今日所有一切仍是一场空,甚至还会招惹来更多贪图他法宝之人。
特别是那八卦盘,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唳”一声从远处传来,毛毛鹰正和那红衣修士斗得难分难解,双爪之上全是血肉,身上羽毛却被击得漫天飞舞。
但那红衣修士全力与毛毛鹰相斗,哪里敢集中精力关注这边的打斗。
只是灵识中,数人如同尸体一般,纷纷跌落,哪里会不知发生何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逃。
毛毛鹰打得火起,立即飞身追上,双方越斗越远。
易恒此时顾不得那边,强忍着头部眩晕,召出八卦盘,口中有气无力喝声“巽。”一个巽字出现在八卦盘上。
但那字已经变得很小,说明八卦盘使用次数绝对是有限制,此时也不及研究,将巽字融入身体。
身体得此巽字融入,忽地消失在原地,眨眼便越过数里,朝那人追去,而身后,此时才浮现出一连串残影,慢慢消散在空中。
那急速逃跑的黑衣人肝胆俱寒,不停往嘴里塞着什么丹药,一直全力逃跑。
此次下定决心,逃过此劫定要安心修炼,不可再妄想发此横财之事。
但瞬间脑海中又浮现那人所使出的法宝,紫色飞剑一定是法宝级别,
但唯有金丹期的法力才能驱动得如此灵活,莫非此人便是金丹期?
想到这里更是拼命朝前,还有那圆盘形法宝更是威力强大,若是告知其他人,再联合夺宝......。
想到此处,便再也难以放下执念,脸上露出狞笑,心里开始思索该向哪个势力告知此事。
还未想清楚,便觉脑海里一痛,正不知是何事,想转头看去之时,却觉得后脑针刺一般,随即面门之处六根寒针飞出,整个人瞬间也跌落下去。
一道身影从他身旁擦过,摘下储物袋,那人便直直从百丈高空落下。
待虚影消失,易恒便出现在空中,只是此时喘着粗气,面上一片血肉模糊,不止面上,而是从头到脚,除了背后完好之外,全部血肉模糊。
道服已经变成一丝一缕挂在身上,若是再稍有大动作,恐怕便会化成碎布。
更为严重的是脑海中一阵模糊,便知道短时间如此全力打斗,精神着实消耗过度。
但此时杀心已上头,身形猛地一转,脑海中对毛毛鹰说道:“全力拖住那人。”。
再次掏出一粒清灵丹塞进口中,巽字加身,朝那人追去。
那红衣修士此时身上更红,只不过是被毛毛鹰抓出的鲜血染红。
自见到他开始追杀,便转身逃走,此时已是两百里外,但修士速度又岂能与毛毛鹰相比?
于是一人一鹰,便打打逃逃,如此无心打斗,自然再让身上添加伤痕。
与之对比明显的是脸色之苍白,如同白纸一般,心里早已悔恨万分,千引万引怎地引来如此一个杀神?
虽是隔着百里用灵识查看,但那数十息间的打斗,远在百里外的他都觉惊心动魄。
难道此人竟然是金丹期修士?
对于所使用的法宝等倒是没有看得清楚,但除了金丹修士谁能有此凶猛?
但若是金丹期修士,为何不一开始就将自己等人斩杀?
忽地,他脑海里想到一种可能,此人定然是故意将所有人引出,才斩而杀之,这明显是黑吃黑啊。
此时见到易恒追来,满面血肉翻滚,浑身鲜血淋漓,根本看不出貌相如何,只是觉得有些过于臃肿。
心里恐惧之极,张嘴一笑,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狠声道:“今日之事,来日加倍奉还,我何老三又岂是易与之人?”
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急急捏着法诀,一边狂飞,一边施法。
忽地,猛锤胸口几下,口中喷出两口精血,左手接住精血,握在手心,口中大喊:“血遁**”。
摊开左手,精血从手心中忽地弥漫而出,包裹住全身上下,猛地血光一爆,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
数十里外的易恒心里暗恨,仅仅只有数十里距离,竟然眼睁睁看着逃掉?
随即气急败坏地对毛毛鹰吼道:“找,立即扩大范围找。”
毛毛鹰一听这语气之严厉,顿时也不敢鸣叫,朝云中冲去,一圈一圈不断盘旋。
而易恒回去将那具尸体烧毁之后,便落在一座小山头,静静打坐,灵液倒是可以补充,但精神和灵魂的消耗却非丹药能恢复,唯有静坐休息。
但时刻准备着,一旦毛毛鹰有所发现,便立即起身,哪怕追杀万里,也必将此人斩杀。
一个时辰过去,毛毛鹰已经将方圆两千多里全部绕完,但尽然毫无发现。
易恒此时也冷静下来,既然事不可为,那便立即想法将影响减到最小。
想到这里,让毛毛鹰自行离去,但不要超过灵米城千里范围。
他立即起身朝那高耸雪山飞去,此处倒是偏僻,若无特殊事情,应该没有人会来此地。
一炷香功夫,便来到雪山底,落在深深积雪之上,那几人尸体已经被深深埋住,但毁尸灭迹定要做好。
估计着位置,不消片刻便将四具尸体翻出,将其腰间储物袋摘掉。
再仔细收身,发现并无其他物件,才将尸体烧毁,此时除了洁白的积雪上几堆黑灰之外,已经无半点痕迹。
伸手接着从天上飘落的大雪片,站立盏茶功夫。
待飞雪将此处打斗痕迹全部掩埋之后,才一抖身上雪花,猛地起身,强忍着浑身伤痛,和精神模糊,越过此雪山,朝灵米城东门飞去。
仅此一战,他便不敢再去紫阳城,谁会知道这一路之上,又会有什么风险等着他?
天黑之时,便已经赶到灵米城东门,正是一年前他进入的东门。
在路上之时便已经换了新道服,将身上伤势遮住,只是脸上之伤自然无法短时间痊愈。
好在将一枚极品疗伤药敷上之后,现在满脸凉呼呼的好不舒服,虽说看起来根本不像人样,但今日能留得性命便已是万幸。
那兽皮披风早已破碎,在经过一个小村之时便买下一辆旧马车,赶着极慢的马车天黑才到城外。
此时进城的修士多,出城的少,故而前进起来倒是缓慢,但他也不急,一边观察周围形势,一边等待进城。
城门之处,护卫已经多了好几人,其中一人身着金蛇道服,端坐原来两个守卫座椅之处,闭着眼睛,似乎正在养神。
但当易恒看到此人之时,心里猛地一紧,此处为何会多那么多护卫,而且如此修为之人也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