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您还是甭对我白费吐沫了……”
“哎,走了。您就当世界上没我这人了吧……”
说完,他佝偻的抱着一大袋子的钱踉踉跄跄的走了,连头也没再回过。
因此这件事过后,连着三四天,卓群也没个好情绪。
他心里莫名其妙的阴郁难受。
虽然他总是告诉自己,许老板纯属是咎由自取,混到这副下场不关几事。
可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去想。
自己要是从没见过许老板,没有带着许老板一起炒邮票。
或者这之后,没有继续用高息借用许老板的资金。
许老板又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
至少总不会沦落到这种行尸走肉的地步吧?
可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到底有没有过错?需要不需要为许老板的不幸负责呢?
许老板的事儿卓群没能琢磨明白。
但或许老天爷已经判定了他确实有罪。
因为就跟遭了报应似的,真正的麻烦事儿开始找上门了。
一个月之后,有三个陌生的客人来到“卓眼未来”登门拜访。
没人知道他们是坐什么车来的,但只看那架势就非比寻常。
因为为首的是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一个带着眼镜的是他的秘书。
不但负责接大衣,还负责递电话。
另一个则是一米八五的彪形大汉。
尽管同样西服革履,可一看体格就知道是保镖。
总之,这派头会让让人直接联想到美国电影里的教父。
而且口气还不小呢。
“大背头”指名道姓要见卓群这个老板,张口就说要谈几个亿的买卖。
他拿出的名片,上面写着“钱柏投资顾问公司”,印的名字则是总经理夏巍峰。
这可是证券业里,名气较大的一家投顾公司,运作的资金规模怎么也有十几亿了。
那既然都在一个行业里发财,无论怎么样,卓群也不能不见上一面了。
可当他出面迎接,把三位客人引入自己的办公室后,才发现竟然是不速之客。
他们来找他,不是为了谈合作,实际上是兴师问罪的。
独自坐在卓群大班台前的夏总,先自顾自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烟盒,大咧咧拿出一根香烟。
等到秘书的打火机凑过来,他吸着点燃后,才于喷云吐雾中开口。
“卓先生,游戏规则这句话,你不会不懂吧?侵犯别人的利益,你不会不懂吧?你觉得你这么干合适吗?”
夏总的声音低沉,充满了不客气。
配上此处的环境,让卓群不由想起“喧宾夺主”这个词儿。
于是他的脸色登时变了,沉了下来。
不过,这番没头没脑的责问,也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确实不能不先压制怒火,搞明白对方意指何为才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有话直言。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无意义的事儿上。”
夏总挨了一句敲打,眉头却不由一挑。
“那好,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么跟你说吧,我是怡安科技和西金矿业的庄家之一。我必须知道是谁把我们坐庄的信息透露给你的。据我所知,你对这两只股票的行情了如指掌,如果没人向你透露,你不可能知道得这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