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庆便不叫西门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如此激动作甚。”
“我取名字。”
“依你。”
“就叫……就叫……一个叫西门英。”
“英姿飒爽。英雄才人。倒也不是不可以。另一个呢。”
“西门俊……”
“噗。英俊……你能取得有点内涵么。”
记忆在脑海中逡巡地游走。一幕幕场景。那么的历历在目。那个时候冬天啊。可是却那么的温暖。她能记起那个时候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的他。一袭深紫色的华贵衣裳。侧躺在软榻上。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浑然天成而无人可比的贵气。第一时间更新修长的手指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火炉传來噼啪的声响。雪花落地簌簌。风声呼啸。可他们的时光柔和而安静。
有时候。他看着看着书。她说出一句让他无语的话。他手上的书。就会毫不客气地打到她的脑袋上。现在看起來。当时那样小打小闹的时光。真的是她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候。
当时只道是寻常。
颜溪嘴角露出苦涩的一笑。那个与他生死与共的男人不在了。一切到底还有什么意义。西门筑。你这么喜欢女儿。我现在就把她带到你那里去。好不好。
就在颜溪的眼里露出不寻常的暗淡的色泽的时候。忽然之间。门被推开了。进來一个小小的身影。
现在。两个人一点不像之前那样难分辨了。小泽明显单薄。丘丘明显要厚实。
当看到进來的不是丘丘。而是一贯清淡的小泽的时候。颜溪并非是沒有讶异的。
当小泽走近的时候。颜溪才发现小泽的背上背了东西。
“给你的。”小泽将东西塞到了颜溪的手里。
颜溪打开小泽送來的大大的包裹。看见里面有五个或大或小的包装。都是很精美的礼物。
“这是你去找爹爹的那五年。我准备的礼物。”
小泽淡淡地叙说道:“第一年的时候。我想娘应该很快就会回來了吧。在临近你生日的时候。我准备了礼物。可是你沒有回來。第二年的时候。我想。我们都不见了这么久。她应该会想我们的吧。她会回來看看的吧。所以。我准备了礼物。第三年的时候。娘就算还是要去找爹爹。也会回來看一眼的吧。她是爱我们的。第四年的时候。我已经沒什么想法了。可是我还是习惯性地准备了礼物。第五年……”他沒有说下去了。可是颜溪知道。他省略的话是什么。脸色顿时变得越來越苍白起來。
“到今天下午。听到你求着许窦让他给你自尽的药时。我才终于愿意承认。在娘的心里。其实真的是沒有我们的。”一贯脸色苍白的孩子吸了吸鼻子。“我五岁的时候。看着你离开。我十岁的时候。还是要看着你离开。你从來不会看我们一眼。将我们忽视得很彻底……不过。现在我也沒事了。皇爷爷病重。爹爹死去。娘随时都会无情地撒手而去。五岁的时候会哭一下。现在。好像也就那样了。”
颜溪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翻江倒海來解释了。好像有一把刀子在撕扯着她的心。孩子淡漠的脸和淡漠的话语在她的脑海与耳中回荡。心里顿时好像有血滴出來。宛如被细线提拉着般。揪疼起來。
“伤脑筋。爹爹说要我对你好一点的。所以特意拿礼物给你。可是我似乎……”孩子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说什么了。如果你不喜欢那些东西的话。可以丢掉。我走了。”小泽拉开了门。在颜溪唤他名字的时候顿了一下。可瘦瘦的身影沒有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了很远很远。风吹來。头顶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应该差不多了吧。”孩子嘀咕了一声。
脑海中回想起來的是那天晚上。他的爹爹西门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小泽。帮爹爹一个忙吧。”
他塞给他一个大包裹。里面有五个或大或小的小包装:“合适的时机。合适的理由。把这个东西给你娘。演演戏什么的……你脑袋这么机灵。不用我教你吧。”
真的是。礼物什么的。明明可以让他亲自去准备的。为什么非要自己拿來啊。估计是醋桶习性发作了吧。希望他家颜溪抱的都是他的礼物。
还什么帮爹爹一个忙。那也是他娘好吧。说得好像他跟一个局外人一样。他们两个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表现恩爱啊。
“笨蛋老爹。”孩子随意地踢了一颗石头。摇了摇头。嘴角露出轻轻的一个笑容。尽管下一刻。已经是泪湿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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