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
“就是和我妈妈有关系,有可能是我爸爸的那位?”
我突兀的话题她似是没有什么防备,想了半天接道。
我望着她点头。
“不要想了,养病要紧!”
她轻轻抚摸我的额头,这让我有种热恋的错觉。
刚才抱着我,现在又抚摸我的额头,难道是被我那句要跟她白头偕老的话打动了?
我心里大叫不妙,那句话未必是我的真实情感流露,很有可能是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曾经对周清的母亲说的。
想到这些,我更是陷入深深的自我纠结。
“还好我没跟他一起生活,他还是位打人的爸爸呢!”
估计是看到我脸上的纠结表情,周清诙谐的说了这么一句。
高烧反复,一连几天。
每日都是周清在照顾我,不见赤琪的踪迹。
“赤琪在忙什么?”
我问周清。
“那天你在老农家睡着的时候,农夫的孙女下班回家,小男孩跟她相认,全家人哭成一团。小男孩记得他离家执行任务之时,和女儿去一起滑雪的约定。所以这几天,赤琪带着那个男孩,一直在和男孩那个26岁的女儿滑雪,也算是了了他们彼此的心愿。”
周清回答道。
“看来我错过了不少感人的情节!话说回来,赤琪可有人陪她玩了!”
“她还叮嘱我千万不要跟你说呢!”
“为什么?”
“因为那个男孩那个26岁的女儿,是个大美女!”
“你们就把我当色魔吧!仿佛见了美女就像蜜蜂采蜜一样!”
“赤琪好像很喜欢你。”
周清突然就直白的谈到赤琪喜欢我的这话题。
“我知道,我正想跟她说清楚这件事。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这些也都是心里话。
“这么个大美女天天陪着你,你都不喜欢?”
周清似乎不相信,如同萌生醋意的热恋女友口吻反问我。
“她太吵了,听她说话,简直耳朵里会流脓水!”
我指着自己的耳朵说道。
“你太夸张了!”
周清眼睛有笑成了一条缝。
这种笑容又让我无比的共识感。
“不信我掏给你看啊!”
我顺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棉签,那是我几天前放在那里的。
“我棉签呢?”
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兴许赤琪帮你收走了!”
周清帮我找床头柜的脚下,看有没有掉到地上,然而地上什么也没有。
“看吧,她这点也不好!随便进我的房间,这是我的私人领地!”
我叹气,“不怕你笑话,趁我醉酒,她还偷帮我换过内裤!”
“额,她还给你换内裤!这么说你们两个,是情侣?”
“我像毛主席保证,不是!”
我慌张的伸四根手指发誓道。
“毛主席?”
周清被我这没头脑的誓言惊住了。
“估计这句话也是来自于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我最近思维原来越混乱了,他的记忆开始入侵我的生活。”
我一拍额头,赶忙解释。
“不用担心,也许和那个小男孩的情况一样,那个人是你的前世!”
周清温柔的安慰道。
“我倒不希望是这样!”
“为什么?”
“你看吧,他有可能是你的父亲,我如果是他,那么我岂不就是你父亲了?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父亲总不能和女儿恋爱吧?这太奇怪了!”
我又秃噜出这么一套奇奇怪怪的理论。
周清更是被我这套理论给惊呆,楞了两秒,又恢复微笑,伸手去摸我的额头,又摸了自己的,对比我们二人的体温。
“又发烧了?满嘴胡话。”
她呢喃着。
“留着我身边吧!”
我期待的口吻对她说。
话虽出口,但我不确定,是我本人对周清说的,还是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对周清的母亲周扬说的。
“倒不是很着急回去,我现在正好放假,可以留下来照顾你几天。”
她轻轻握起我的手。
窗外的北极光很美,但不及我面前这个华人女孩之万一。
感受到周清手心的温暖,我身上的疲惫和病痛仿佛一扫而净。
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只盼望这一刻,是永久。
这种感觉是我对周清的,不是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对周扬的,我默默的自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