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作个威慑,你若还敢出言不逊,可难再有这般轻巧,还不老实离去!”
可惜其人受击既无痛苦神色,也未被此言语吓住,反倒眼神不再望己,观其目向似再望己后方,亦未再有前番狡辩。
但恐其中有诈,自是未敢回头望去,正欲再行下步举动,却已听得身后惊问,“徐、伯长你怎在此与此人打斗,是否有何误会?”
尽管镜月此话听来寻常,可揣测一番,不也仍为替此人开脱至此,与那守卫无所作为又有何异?
而己毕竟新来,守卫不服尚还情有可原,反倒镜月也有如此举动,自难咽下此气。更为要紧之事,由此可见镜月显然识得此人,那其人为何非要偷偷摸摸四处打听,却不直接求见?
综其种种,楚阙已不知该从何处起思,只好趁那人又未注意之时一脚踹去,将之踢翻,才反身责问:“你且莫管我为何要与其打斗,先告知于我为何此时出帐!”
“这……”
“这什么!”
镜月本欲拖延敷衍,又观这边强硬,只好不安朝地上那人看去两眼再说,“徐伯长莫要误会,我与此人实也不熟,只是听闻其乃你扮……故而疑惑为何你会与其相斗。”
其本就因心虚而声极细,说至关键之处又刻意压低使得更难听清。不过观其神态也不难猜出其言何事,顿时瞪眼大呼,“我与你说了几次!我平日行侠之时虽常扮男子,但从未那般贪生怕死过,此中必有天大误会!”
但此话显然于镜月而言并无半点无说服力,其之胆怯仅因自己言语粗暴罢了,致使这边有苦难言,只得长叹一声,欲邀镜月往帐中详说。
“对对对!此乃误会误会,不过小人不识抬举妄图高攀罢了,还请夫人莫……”
“闭嘴!有你何事,你莫以为装得这般怯懦,我便会心软,你之实力不在我之下,留于身边危险更甚,我必恳求杨将军将你轰去,不得再危害风铃!”
地上那人又再不识抬举缓缓爬起,楚阙自不愿留其半分混水摸鱼之机,一言喝断。
可待其沉默以后才是发现,绕来绕去又再绕回。既无守卫阻拦,自己带镜月去往何处,此人必定也会跟随,那还领镜月离去又有何用。
只好先行告知镜月莫要招惹此人,而再与身侧守卫大喝:“我不管你等为何要如此畏惧此人,然而你等既然归我管辖,自应听从我令。否则此人再有出格之举,我便权当你等投敌来断,只怕……”言未说尽,总算逼迫二人态度大改,强装蛮横而驱赶使者。
虽此二人言语表情皆极浮夸,绝非真心,但可拦住使者片刻便已知足,随即顿时扯起镜月右腕,而大步往前迈去。蹿至帐后立又急停,查看那人是否追来。
哪知稍有空闲,还无闲心思索下步对策,耳侧倒又襄起轻柔话语,“阿姊你这般用心良苦,我自明白,可你为何……”再观其还配焦虑神色,这边实在不知该怎作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