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男子,那人身着一身浅蓝色衣衫,正晃着杯中酒,眯眼看着冲进来的雪易寒三人。
雪易寒双眸微凝,深深的说了声:“柳一鸣?”
那人脸上蓦然一笑,便如绽放了一朵花似的,笑眯眯的说道:“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睡到明日一早哪,看来这护花使者是当不成了。”
说完他还颇为惋惜的看了眼躺在他不远处的曾倩和颜乐,随即站起身,整了整衣衫,便迈步走向二楼房间。
雪易寒叫住了他:“柳一鸣,不知你这次来是外公的意思,还是大舅的意思?”
柳一鸣摇了摇头,很是不快的说道:“师父的意思就是爷爷的意思,我这次来主要是接我那个哥哥的,顺带也接你回洛阳。”
雪易寒走进客栈,白羽和路非一人扶着一个去往客房,大厅内只剩下雪易寒和柳一鸣两个还清醒着。
雪易寒摇头说道:“我暂时回不了洛阳,要去往京都一趟,柳一刀在回音谷那里受了些伤,如今可能还在兰州将军府里,这次去兰州我没有见到他,想是伤好了自己会回去吧?”
“屁。”柳一鸣说了句脏话,很是不忿的哼哼道,“我这个哥哥,恨不得伤一直不好,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休息,不用到处跑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从兰州带回洛阳,让他也好好跑跑腿。”
“看来你还蛮有怨气?”
“不关你的事。”柳一鸣说完便不再理会雪易寒,径自走进一处房屋,留下一脸无奈的雪易寒。
雪易寒摩挲着面颊,有些唉声叹气说道:“看来他很讨厌我。”
“哼,什么人吗?眼高于顶的家伙。”白羽不知何时出了房门,走到雪易寒身边,对着雪易寒小声说道,“大哥,到屋里来,有情况。”
雪易寒一听,神情微凛,忙跟着白羽进入房间。
这处房间隔音效果挺好,不用担心有人窥伺而不自知,白羽在窗前门外又来回看了几遍,最后将门窗死死关住。
雪易寒心中疑惑,遂问道:“怎么了这么神秘兮兮的?”
白羽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布,将它摊开在桌子上。
雪易寒和路非凑身上前,看着绢布上纵横交错的街道和山水布局图,神情微凛,特别是看到有一处地方被特别描黑了,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藏宝之地时,三人脸上更是异彩纷呈。
雪易寒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凝重的问道:“这就是你从回音谷挑选出来的那绢布?是一块藏宝图?”
白羽嗯嗯点头,更是神情凝重说道:“我私下里有瞧过绢布,原本绢布上不是这种地图的,而是京都街道图和周边地势的分布,可现在图上信息却更加详尽了,更是标出了龙盘山所在就是宝藏之处,这些多出来的线条是怎么回事?这中间透着古怪。”
“是很古怪,却也不难理解。”雪易寒想到师父曾经做过的一个实验,开口解释道:“那些新出现的线条应是用特殊笔墨画上去的,为的就是防止地图泄露,这些线条的出现应是满足一些契机方可,你想想这几日我们都遇到了什么?”
白羽很是认真的思考着,路非在一旁来回走动,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急忙跑过来笑着说道:“是水。”
白羽摇头,开口解释道:“这几日也下过雨,我也淋过雨,这绢布之上并未出现新的线条,便是我入温泉都是将绢布小心放好的。”
白羽正说着突然灵光乍现,看着雪易寒张着嘴巴:“是··是··是他。”
雪易寒点了点头,深深吸气说道:“恐怕是了,我们在躺椅上睡着后,他们肯定搜了我们的身,只是为何没有带走你身上的地图我就不太清楚了。”
白羽想到白胡子老者和那名少女,心中莫名有些心悸。
路非亦是一脸沮丧:“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为什么要标明地图上的方位?”
雪易寒摇头,心中年头转动极快,手却是不自觉摸向胸口,那两枚龙阙玉佩还藏在他最深的衣兜内,并不曾被取走,可若真是未宝而来,没道理不取走身上的龙阙玉佩啊?
雪易寒只觉着那人在云雾间,在高天上,摸不着,猜不透。
三兄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借口说服自己,遂开始研究地图,龙盘山虎踞龙盘,位于京都城郊正东,有一纵横东西的大江浩浩荡荡涌过龙盘山,更使龙盘多了些巍峨之气。
在龙阙宝藏内珍而藏之的地图,想是和龙阙宝藏也不相上下,三人心头都有些激动,还有些苦恼,若是如龙阙宝藏般需要特殊钥匙才能打开,那他们现在就是空有宝图而无入门之手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鄢。
身在二楼的柳一鸣趴在地上,像是听到了及其震撼的事情,脸上神色甚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