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您,让我爱妻闵慧受了贼人的杀害。”
雪花砰砰砰的磕头,边磕还边信誓旦旦道:“小婿向岳父大人保证,一定将凶手缉拿归案,给闵慧一个交代。”
“交代?”
闵冉语气不善的看着雪花,嘴角冷笑连连,他就这一个女儿,平时做派是什么样的他很清楚,可雪花表现出来的和平时太不一样了,由不得他不起疑。
闵冉强忍着悲痛,看着雪花试探性问道:“雪花,你说究竟是谁杀的我女儿?”
雪花直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和我交手的那人身穿一身白色衣裙,头发凌乱看不清真容,武功更是在小婿之上,而且还有人接应,若是小婿没猜错,应是白日里打了闵慧的女子所为,他们就是想给那个青楼贱婢报仇。”
“啪”的一声,闵冉一巴掌打在雪花脸上,怒吼道:“若非你去逛窑子,我女儿会出那么重得手,得罪那么狠的人?”
说着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身上,若非雪如飞死死拦住,不知道要踹多久,雪花不敢还手,只得强忍着痛,眼角兀自留着泪。
其实闵冉听到白日里的事情,心里已是信了几分,可女儿这般惨死雪家,他心头痛恨不已,若不是雪战就在近前,他将雪花打死的心都有了。
忍者悲痛,压着怒火,闵冉将雪战身侧的师爷叫到左近,对他吩咐一番,便让他离开。
何红道知道闵冉心头正有熊熊怒火,可今时不同往日,有一场泼天富贵正等着他,稍犹豫了片刻。
闵冉一看一向乖顺听话的师爷竟然犹豫了,心中怒不可遏,一脚踹在何红道大腿上,怒气冲冲说道:“滚,快滚,办不成差事你就不用回来了。”
何红道腿上吃痛,一下跪在了地上,恰巧瞧见雪战微微点头,心中已有计较,忙点头称是,而后一瘸一拐的出了雪家内宅,组织人手缉拿凶徒。
闵慧已被下人抬到床上,用白布盖住了恐怖的伤口,闵冉心中再是悲痛,也知道事有轻重,遂向雪战告了个罪,雪战眼看痛失爱女的闵冉还有这份心,那点不悦也渐渐抛诸脑后,只是淡淡的吩咐几句,希望闵冉和雪如飞通力合作,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给闵家和雪家一个交代。
闵慧身死,闵冉心力憔悴,和雪战道了声罪,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前院走去,雪战没有一点想动的意思,便是雪如飞来请,也只是让雪如飞外面等会,他想和雪花聊聊。
待所有人都出了内宅,只余下闵慧的贴身大丫鬟在擦拭闵慧遗体,雪战则是和雪花走到一间僻静地。
寂寂深夜,房间内油灯未燃。
有幽幽风声,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雪花只觉着后脑门发凉,像是有什么鬼魅之物盯着自己。
雪战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雪花心中叮咚忐忑,受不住这般压力,哆哆嗦嗦的开口道:“雪大少,不知您单独见我所为何事?”
雪战没有回头,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悠悠说道:“按辈分我们同辈,若是按年序你该是我堂兄,我们一家人没必要说两家话。”
雪花忙点头称是,他可不傻,不会天真的以为雪战说是堂兄弟就真的当堂兄弟对待,该有的敬意还是要有的,姿态放得更低了。
雪战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也能猜到几分,冷冷笑了笑,开口问道:“闵慧可是你杀的?”
犹如晴天霹雳,又若暗夜惊雷。
雪花只觉脑袋嗡嗡炸响,想要移动脚步竟是没有半分勇气。
他身子瘫软的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闵慧就是你杀的,我看了她脖子上的伤口,也瞧见了你胳膊上的伤口以及···”
雪战顿了顿,还未等雪花反应过来,就幽幽说道:“你手中的那把剑。”
“我的眼力很准,我相信我得判断,你胳膊以及闵慧身上的剑伤都是你自己的剑刺的,至于刀伤,那就更简单了,想必此时那个贴身丫鬟已经将刀扔出了院子吧?”
雪战说了那么多,雪花心中反而淡定了,他知道雪战不可能平白无故和自己说这么多,否则闵冉还在时,就将事情抖搂出来岂不更善?
感觉到雪花已然平复,雪战嘴角扬起一丝笑,打了个响指,房间内突然起了光亮。
有两名护卫不知何时站在了雪战面前,一人手中还拿着那把雪花曾经拿过的剑和用过的刀,一手提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
而在雪花身后亦是站了两人,雪花知道自己赌对了,若是有丝毫怯弱或者其他心思,恐怕会血溅当场。
雪花不傻,只是惧妻。
“雪大少,雪花从今往后愿以大少马首是瞻,风里风里去,雨里雨里来,若有背叛,不得好死。”
雪花倒也干脆,雪战亦不拖泥带水,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纸递给雪花。
雪花颤巍巍接过信纸,不解的看着雪战。
雪战轻轻一笑,转头看像雪花:“心中所说之事看过就忘了,但是该怎么做事不要我教你吧?”
雪花嗯嗯点头,雪战起步离开,只有两名护卫跟着走出了房舍。
走到门口,雪战停下脚步对雪花说道:“有需要就找何红道帮助,我希望事情越快解决越好。”
雪花继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