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了一下。
大汉看他们露出怯色,心中淡定几分,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正色问道:“可有见到三男两女打这而过?”
雪易寒心中一乐,好吗,这也是个怂包!
随后在自己几人身上指了指:“我们是五个人,恰好符合官爷的条件。”
“别闹,本差在办案,没时间与你等胡搅蛮缠,有见就说有见,没见就说没见,不许答非所问。”
“官爷是想我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白羽和路非听雪易寒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便是强忍着怒意的曾倩也是乐不可支,转头看向衙役,浓眉衙役也不觉尴尬,一抱拳便要离开。
站在最后面的衙役看到曾倩的脸,大喜之下向前小跑几步,来到浓眉大汉前,惊喜说道:“是她,没错就是她?呜呜呜…”
浓眉大汉一把捂住那名衙役的嘴,讪讪的笑了笑,解释道:“我这兄弟眼神不好,叨扰各位了。”
说着话便带着几人离开,来去如风。
雪易寒他们虽乐,却也知道暴露了身份,需要尽快离开,几人下楼后,白羽悄然尾随,而雪易寒几人则去了对面小楼。
四名衙役离开酒楼后,有一人快速追出北门,其余三人则是找了一处茶铺喝茶。
那名认出曾倩的衙役很是委屈,看着浓眉大汉问询道:“李头儿,为什么你不让我说下去,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被叫李头的大汉狠狠地灌了口茶,没好气说道:“大功大功,就知道功,你也不看看形势,那几人明显是江湖高手,就我们四个武功轻轻的,能是他们的对手?”
另外两人一听也是这理,还是有些不死心说道:“我们是官,他们是民,难不成我们还要怕他们?”
“唉,你们啊!”李头一脸无语表情,“想想看他们的妆容气度,你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一个女子就敢打县太爷女儿,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我们可不能冒险。”
李头顿了顿,轻轻叹气说道:“这世道比较乱,无论当的什么差,先保命要紧,别看刚刚我拍桌子威风,其实吓得半死。”
“哈哈哈哈”李头和另外两人都笑了,笑得一点也不尴尬。
不远处监督他们的白羽对叫李头的浓眉大汉不由高看几分,这人活着明白。
白羽悄然离去后不久,从北门蜂蛹涌入几十名衙役,直奔酒楼二楼而去,哪里还能看到雪易寒几人的踪影。
待在对面小楼的几人看着忙忙碌碌的衙役,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反而有隐隐愤怒,曾倩更是红肿着眼眸,像是哭过似的。
白羽有些不解,更多的则是心疼:“怎么了这是?你哭过?”
曾倩一下扑到白羽怀里,呜呜咽咽:“刚刚听到街上议论说,他们…他们杀了如玉,他们杀了那个清倌儿。”
白羽听到这句话身子微微一僵,小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安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不用那么自责!”
“不,就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你没错,我们都没错。”
曾倩哭的更凶更狠了,呜呜咽咽的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边哭边抽泣的说道:“如玉因我而死,我有逃脱不了的责任,若不是我管了闲事,打了那女子,如玉最多不过挨一顿板子,万不至于死,都是我害死了她。”
白羽使劲摇头,扳着曾倩的脸,表情异常严肃,一字一顿说道:“你没错,路遇不平事,应当有义气之举,她不是因你而死,只是那人心太歹毒,我们能做的,就是为她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我们要杀县太爷家小姐?”
颜乐摇了摇头,看了看雪易寒和路非,又看向哭的泣不成声的曾倩,安慰说道:“我们只是路过焦县,不能因为一个青楼清倌儿杀了府官家眷,否则焦县百姓只会更苦,我们可以施以惩戒,让他们再不敢草菅人命。”
雪易寒、路非和白羽都表示赞同,几人一番商量,便定下了计策。
官府衙役闹哄哄的在酒楼周边查了一天,直到月上中天才离去,那个一开始领队的师爷跟着雪战马车离开后就未曾露面。
深夜寂寥,家家户户已是闭门关灯,偶有犬吠声在巷弄间响起,断断续续。
一名中年男子一手拿锤,一手拿锣,砰砰砰敲着,中气十足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走过翠春楼时,往常整夜灯火通明的翠春楼竟是早早的灭了灯,突然有一阵阴风吹来,吹得他心里打颤。
那人颤巍巍的放下手中工具,在地上很是磕了几个头,嘴里喃喃道:“如玉姑娘,老汉知道你走的怨,可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找雪花家婆娘,可和老汉一点关系都没啊!”
说话间又磕了三个响头,忙起身向前跑去,跑的远了后,他回头一看,差点吓得肝肠寸断,只见一白衣女子头发凌乱的站在那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