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几句,柳一刀走下擂台,这时在苏山身边有一高胖男子往擂台走了几步,还未走上擂台,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喊声。
“兄台,这一阵让我来吧!”
他欲转头看时,却只觉身边人影一闪,那人已是跃上了擂台之上。
正是在台下观战良久的雪战,雪战觉着两场比武已经消耗了雪易寒不少体力,而苏逸飞明显不止安排了两人,若是再等下去怕会被人截胡,遂也不再犹豫,先那高胖之人跃上了擂台。
雪易寒深深吸了口气,自云纹小瓶中倒出一枚丹药吞下,恢复几分内力。
眼看雪战跃上高台,雪易寒心情复杂,拱了拱手道:“雪兄,可否告知令妹下落?”
雪战哼了一声,根本不接他的话,手中持一杆长枪,舞出一个枪花,抢先攻了上来。
雪家历代都有在军队打磨的传统,枪术是雪家的底,拿手枪技破阵枪既能冲锋陷阵,又能捉对厮杀,雪易寒不敢大意,亦是除尘剑上挑,先行将枪挑开一个角度,随后身子滑动,脱离雪战枪技笼罩范围。
雪战枪使得简单,一板一眼,一刺一挑,而雪易寒的剑亦是除繁存简,应对有序,只是暗下隐藏的变招却是让人防不胜防。
除尘剑与枪相比,长度上便差了一半有余,雪易寒想要避开长枪的攻势,几乎不可能的。
他手持除尘,脚踏虚步,身形飘忽,一会跃上雪战头顶,一会滑在长枪之下,一会又掠去他的身后,只是每每都被横扫而来的长枪阻止意图。
雪易寒心中有些着急,赢了雪战,他后面还要面对两人,不能够将体力都耗费在这里,遂在雪战长枪再次刺过来时,雪易寒直接将除尘剑缠了上去,而长枪被缠,雪战也不惊慌,身子在长枪上转了一圈,来到长枪中间位置,对着雪易寒就是一掌,雪易寒左手接掌,右手则是连连抖动,将除尘从长枪上取下,直接向着雪战拍去。
雪战忙舞动长枪格挡,只是除尘拍打在长枪上,剑身突然弯曲,剑尖直接挑向雪战右手手腕。
雪战心中一惊,忙松开右手,雪易寒看准时机,一掌拍向雪战胸口,这一切几乎在转眼间发生,雪战来不及反应,被雪易寒一掌拍下了擂台。
雪战身子还在半空时,苏山身边的高胖男子便要跃上高台,可有一人比他更快一步,那是一名身着褴褛的瘦小男子,身上大大小小的补丁十余处,在雪战上台后便一直都在擂台下面观望等待着,直到雪战被击飞,他抢先一步跃上擂台。
高胖男子愤恨不已,骂骂咧咧的走回座位,而那名衣着褴褛的男子则对着高胖男子挥了挥手。
“柳一鸣,在这洛阳城,就你喜欢跟我们叫花子作对,我早看你不顺眼了,若不是柳寒情叔叔和我师傅的关系,我非得把你打成猪头。”
“路非你个废物,敢抢我的对手,在街上遇到我最好绕着走,不然谁成猪头可可不一定。”
被叫柳一鸣的高胖男子呲牙咧嘴,狠狠地回应道。
路非不再挑衅他,转而看向调理气息的雪易寒,对他抱拳说道:“在下路非,是丐帮未来的帮主,现今帮主幸末名的关门弟子。”
幸末名冷哼一声,对着路非说道:“谁让你上去的,每天就知道说一些没用废话,若是再用心些,何至于师傅现在还在东奔西跑。”
“师父。”路非小嘴一撅,轻轻喊了一声。
“幸帮主的得意弟子,早上似乎没有出现在这里吧?怎么突然就上了擂台,难不成想放水?”柳寒枫眼看柳一鸣被两人截胡,心中已是愤愤,开口质问道。
幸末名摆了摆手,摇头说道:“怎么敢哪,路非从小被惯坏了,虽然人在丐帮,行事风格却更加无拘无束,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再说这怎么就叫放水了?你们不也是安排了不少人吗?”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在苏逸飞、柳寒枫和台下苏山和柳一刀等人身上来回观望。
苏逸飞哼的一声,一摆衣袖转身看向擂台上,沉声说道:“你们二人在台上已经好一会了,为何现在还未动手?”
路非笑嘻嘻的对着苏逸飞说道:“前辈,这位雪兄弟已经连战三场了,适当休息休息有何不可,我不介意的,最多就是输吗?”
苏逸飞气结,沉声说道:“比赛有规矩,规矩不可破,若是你们二人还不出手,我就要判你们资格取消了。”
“规矩本来就不合理吗?如果实力悬殊也就罢了,如果实力相差无几,谁能连斗五人,你们这规矩得改改。”路非气呼呼说道。
话音刚落便被幸末名训斥几句,悻悻然的看向雪易寒,嘴里喃喃道:“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雪易寒自觉恢复了不少体力,遂朝着路非抱拳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兄台高义,雪某铭记在心。”
雪易寒话音一落,路非已是规规矩矩摆了个拳架,笑嘻嘻向着雪易寒勾了勾手。
雪易寒也乐了,将除尘剑插在一旁,亦是摆了个狮子搏兔的拳架。
二人拳架摆好,脚下步步挪移逼近,气氛颇为紧张,待相距不过一臂时,二人几乎同时出手,雪易寒只觉路非掌劲轻飘飘的没一点力道,他也只出了三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