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模样之人突然跃出窗台,朝着几人追击而去,屋内响起几声急促的喊叫声。
在那人身后不远处,亦有一名衣衫破旧的少年郎拿着一根竹竿远远地吊在身后,正是从苍山赶回城中的雪易寒,他轻功卓绝,当世少有匹敌,很快便遇见了匆匆赶回城中的柳寒情三人,随后便吊在身后,想要跟着去绿柳山庄查看一番,掠过惠宾楼,雪易寒匆匆一瞥甲3号房间,这不正是白天打了自己一鞭子之人吗?
“真巧啊!”
雪易寒感慨说道,随后身形转瞬消失在窗前,紧紧地跟在那年轻公子身后。
雪易寒一路上飞掠,也不忘朝着周边巡视,除开自己和前面的白衣公子,黑暗中竟然还有四波人马紧紧跟着柳寒情他们,其中又数与自己相距百丈左右的蒙面黑衣人还颇有些实力,值得关注一二,其他人怕都是城中几家大姓的探子了。
黑夜寂寂,鸦雀无声,雪易寒足间轻点,在房舍间起起落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仿佛一只翱翔九天的雄鹰,在黑夜中寻觅着目标。
半柱香的功夫,几人便掠了大半个城池,房屋建筑也渐渐稀少起来,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占地极大的庄园,庄园中小桥流水,假山青松,雕栏画栋的长廊、错落有致的庭院,其中隐约还有犬吠声声入耳。
居中一座庭院中,犹自有长歌当舞,竹笛阵阵,酒盏相撞的声音,混合着些许大话、酒话、醉话,直教人欲生欲死,逍遥快活。
柳寒枫正在前厅陪着江湖各路来参加少年英雄大会的武林耆老把酒换盏,这顿酒已是从夕阳西下喝到月上中天,正在推杯换盏间,突然门外匆匆跑来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柳寒枫眼看来人竟是许久不问绿柳山庄事物的福伯,心中一紧,知道父亲有大事找自己,不待福伯开口,忙放下酒杯,对着屋内众人抱拳说道:
“诸位、诸位、诸位”
眼见众人都停下言语,他拱了拱手,略显歉意说道:“诸位江湖同道,今日天色已晚,柳某尚有要事,不若我安排住处,诸位江湖朋友别嫌简陋,今晚就好好的在我山庄休息。”
厅中都是在江湖上混迹许久的江湖人,察言观色的本事都不差,纷纷放下酒杯,虽有不舍亦有不愿者,也是抱拳应声道:“那就多谢少盟主款待了,多有叨扰啊!”
“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啊!”
“哪里哪里”
“小孙,去给各位江湖朋友安排住处”柳寒枫笑着朝众人做了个揖,招呼旁边一个年岁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便舍了众人朝福伯走去。
走到福伯身边,柳寒枫躬了躬身,叫了声福伯,面带严肃问道:“福伯,出了什么大事了,需要您老人家亲自出面,叫个小厮知会一声不就是了。”
福伯脸上不知是喜是悲,一双老手满是褶皱,拉着柳寒枫的手便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还边提醒道:“老爷为何搬到后院祠堂附近去住,枫少爷是知道的,怎的还能喧嚣到深夜,这不是徒增老爷子烦心吗?还好今夜情公子从外面捉来了陌上迁客,要不然恐怕又要叫枫少爷去跪祠堂了。”
“陌上迁客被捉了?”
柳寒枫手一紧,攥住福伯的手微微颤颤,待看到福伯古波不惊的面容后。寒声说道:“他在哪?我要亲手杀了他。”
福伯挥了挥手,颤巍巍说道:“情公子带回来的是个死人,不用枫公子动手了,今夜老爷就是要召集家族的核心人物,要在小姐坟前祭奠小姐的在天之灵的。”
“死了啊,哎可惜可惜!”柳寒枫叹息一声,“该叫他知道我绿柳山庄的厉害,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了他。”
说话间,二人已是穿过长长的长廊,走过了三处假山,过了一条长余5米的拱桥,才看见大片的火把早已把整个后山祠堂照的灯火通明。
夜深深,风慢慢,流水咚咚,火把劈啪作响。
穿过行人,柳寒枫和福伯走到祠堂前,祠堂不远处有一个略显残破的房屋,房屋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为首一人正是柳寒情,后面二人是随他一起来绿柳山庄的萧冷月和幸末名。
在柳寒情前面,放着一个粗布麻袋,袋子上沾着斑斑血迹,柳寒枫松开福伯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来到柳寒情前面,对着麻袋就是一通飞踹,犹自不解恨,走到一旁护院身边,抽出他腰间佩刀便朝着麻袋劈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