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巨响,一处城墙又是一大片沙尘碎石,虽然没有倒下,却和重伤的战士一样,伤痕累累了。
枕兵城外,十万成军一齐喝采,震耳欲聋,片刻,响起了收军的号令。
成军一千精骑策马上前,又有着左右方阵上前,回回车的军阵,有条不紊在掩护下,缓缓退回大营。
这时,大营袅袅的烟火,傍晚的夕阳照耀,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将地面上的一切都罩在一片血光中。
杨奇见此,回到了自己主帐内,后面亲兵随杨奇身后亦步亦趋。
杨奇回内帐撤下了衣甲,白日大军攻击时,就算是杨奇,也必须穿一件金甲,只是太过汗流满背。
这时洗了洗,撤下了衣甲,换上了衣袍,却没有戴冠,由亲兵随侍在旁,显得很随意,走动几步,就遇到了泰元仪进来。
杨奇上下打量了一下:“都辛苦了,军务政事繁忙,卿家要注意休息。”
泰元仪听了叩头谢恩。
泰元仪起身说着:“大王待我们亲厚,我们敢不效死,我们也会注意休息,请大王不必为我们身体担忧。”
杨奇一笑,取了金冠来戴上,咳了一声,顿时帐内气氛就不一样了。
杨奇不立刻上座,从案上抽出两封折子,递给泰元仪,说着:“你看看吧,关于何备的,都不长,你先看着。”
说完才上了座,神清气明的喝着茶。
过一会,杨奇望着外面,说着:“何备的事—泰元仪你说说。”
“是,臣以为,此事不难。”
“首先,这沧澜城虽然城厚,经过十日不停的轰击,早已经伤痕累累,若是集中轰击,三日必破。”
“其次,根据第二次送来的情报,何备破罗亚城,损失不小,有七千人,何备现在本部,不过二万,久战疲倦,他敢过来就是利令智昏!”
泰元仪说到这里,斩金截铁,众人都肃然动容。
满帐中静寂,只听帐外簌簌风声。
“不过何备这二万人,都是精兵,东吁之兵,百战之士。”泰元仪皱眉说着:“屡次大战都用着他们,特别是还有着五千人的象兵,这实是可惧,若是大战,我军虽胜,折损怕也不小。”
说到五千骑兵,的确使杨奇皱眉,听完泰元仪的话,他微微仰脸望着帐上,沉吟片刻,说着:“象兵不好打啊!”
说罢叹息,片刻,又说着:“说吧,我们应该怎么样办?”
泰元仪一躬身,说着:“大王缓打沧澜,是为了考查何备的心意,现在已经出来了,大王就必须一举破了沧澜,才能在沧澜城下决战,又一举攻破何备。”
“依臣看,打下沧澜是关键,现在大王可派一先锋,稍稍阻击,等沧澜平了,再引兵到城下不迟。”
现在,沧澜有兵一万,如果何备来的快,还没有彻底平定,反就是杨奇里外受敌了,虽然这可能性很少,也不可大意。
“说的不错,那就用张燕的英策骑,让他率本部去阻击。”杨奇点了点头,说着,作此决策。
一夜无话,清晨时,黑棋幡的人再次求见。
“请他入帐。”杨奇听着远处轰隆声不断,平静的说着。
片刻后黑棋幡的百户步入帐中。
“何备军此时到了何处?距离沧澜还有多远距离?”杨奇开口问着。
“主公,何备军离此还有两百里。”
“两百里?”杨奇站起身,原地踱了几步,转过身说:“继续注意何备军的情况,随时注意,每二个时辰,报上来一次,这关系着此战部署,不是小事,你们要越发着意留心。”
“是!”黑棋幡的百户忙躬身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