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生肉的硬茬子。”
李超渡那张苍白的脸,慢慢变得铁青。
枫雪瓶的脸涨得通红,她怒视着上官春语。
洛小枫缓缓走了过来,朝李超渡拱了拱手:“上官总管的为人,想必李公子早已知道,所以,他说的话……”
李超渡打断了洛小枫的话,冷冷道:“我叫我不要相信上官春语的话,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李超渡忽然仰天叹息了一声,缓缓接着道:“其实,我也不能完全怪你,有些女人,就像是绿头的苍蝇,一闻到很臭的东西,就嗡嗡地自己飞过去了!”
枫雪瓶紧咬着嘴唇,气得浑身发抖。
上官春语眼珠转动,忙道:“公子言重了,我想枫大小姐还不是那种人……毕竟你们是结发的夫妻,大小姐的心,想必大小姐的心,还在公子您身上……”
李超渡仰天大笑,笑声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凄楚和无奈,他忽又止住笑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上官春语。
上官春语被看得心里直发毛。
李超渡突然道:“你要杀洛小枫?”
上官春语怔了怔,终于道:“是……”
李超渡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你现在还不能杀洛小枫……他若死了,还有谁敢和我争女人?”李超渡说完这话,就跌跌撞撞地奔下山去……
亭旁的大白马不安地走动着,突然发出凄厉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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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静寂。
长街的尽头有一家鸡毛小店。
时值隆冬深夜,小店里却燃着一盏昏暗的小油灯。
破旧的粗瓷碗,发黑的桐子油,棉线搓成的灯芯细而长。
小店的主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年轻女人眼神已老,但她的脸,还稚气未脱。
年轻女人穿着一件贴身的小花袄,白白的脖颈都露在外面。
枫跪跪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女人。
年轻女人甜甜地笑了笑,然后又殷勤地给枫跪跪斟酒。
枫跪跪打了一个饱嗝,慢慢地将麻木的身体坐直。
年轻女人望着枫跪跪那瘦削不堪的脸,轻轻道:“枫公子……”
枫跪跪漠然地看着年轻女人,半晌才吞吞吐吐道:“你……是……谁?”
年轻女人叹了一口气,轻轻道:“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玲儿,你曾在我家住过很长一段日子,难道您都忘记了?”
枫跪跪直直地看着玲儿那张秀气的小脸,却不知她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装了一锅浆糊,什么都不记得了。
玲儿见枫跪跪不说话,神情又显得很落寞。
枫跪跪傻傻地笑了两声:“玲儿……很好听的名字……还有没有酒?”
看见清冽幽香的酒倒进瓷碗里,枫跪跪高兴了。
枫跪跪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十足的酒鬼。
枫跪跪心中积压了太多的痛苦,这些痛苦像一座座大山,终于把他压垮了。
现在的枫跪跪已变得疯癫,但玲儿还伺候在他左右,还殷勤地叫他公子。
枫跪跪想笑,泪水却在不经意间爬满了脸庞。
玲儿怔怔地看着枫跪跪,却不敢作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