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于多人之手,最终落入了克里夫顿手上。原本崇拜“骄阳四子”之一“残阳”的他,被这幅画所吸引,改变了自己的信仰,坚定地认为骄阳并未逝去,带领自己的崇拜者们一起走上了追寻阳光的道路。
从那以后,多年过去,他的坚定信仰一直未变。而这幅被称之为“骄盛的回忆”的画作,也就成了他们这个教派的圣物。只有在最重大的祭典之中,才会被从密室之中取出,供信徒们瞻仰和膜拜。
拿它来作为仪式的核心,克里夫顿的确是用足了诚意。
和这幅画相比,那些零零碎碎的材料,就不值一提了。
闪烁着至纯白色的“耀素”,透出夕阳光泽的“午之石”,以多重景观令人迷醉的“迷途之镜”……这些东西放在平时,都是用钱也很难买到的珍惜之物,但对于此刻的仪式来说,它们都只是单纯的消耗品而已。
至于那几个沐浴更衣,在身上绘画了太阳的圣符,躺在法阵之中的人。他们是克里夫顿麾下邪教“教皇冠冕”的成员,每一个都经过至少五年的培训,能够施展至少两三种无形之术,足以凭借这种本领控制一个村落,为这个邪教提供一处支撑的据点。
但现在,他们也只是消耗品而已。
此刻法阵里面,唯一不是消耗品的,只有那幅画。
克里夫顿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忍不住摇头叹息。
尽管他知道这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为此牺牲那些是值得的,但眼看着至少五六年的积累转眼间就要付诸东流,而且好处还是落到别人手上,他就感觉心痛如刀绞。
但他没得选择。
深深地叹息之后,他将所有的不甘和痛苦压在心底,邀请纳塔丽娅换上仪式所需的法袍,走进法阵之中。
纳塔丽娅倒是并不担心——有伟大的具名者在此坐镇,她没什么可担心的。
或者换个角度来说,如果真要发生点什么,她担心也没用。
作为一个遭受过生活毒打的人,她对自己的定位看得很清楚。
片刻之后,换上一身绘画着太阳光辉白袍的她,已经进入了法阵之中,站在法阵西侧最末端。
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将会照耀法阵,将整个法阵之中的“灵”萃取凝练,最终都导入她的身体之中。
那会让她在极短的时间里面接连突破瓶颈,一口气将自己的“灯之相”提升到第十阶,走到凡人的极限。
作为代价,便是这个法阵里面除去作为枢纽的画作,以及主持法阵的克里夫顿之外,其余一切的灵全都丧失,成为无用之物。
眼看纳塔丽娅入阵,克里夫顿深深地吸了口气,也走进了法阵之中。
他手持法杖,注视着东方的地平线,等待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边的天空渐渐发白,群星的光芒黯淡下去,天空反而显得越发阴沉。
这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
然后,在这片昏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红光。
就在这道红光出现的瞬间,克里夫顿举起了法杖,唱起了骄阳的赞美诗。
他的声音和法阵形成了回应,那幅画作上的色彩突然满溢了出来,很快就充满了整个法阵。
这色彩是人间无有之色,是在这个历史里面早已消逝的颜色,是至大至明的骄阳之光!
所有的邪教徒们都被这一幕所感染,一个个流泪满面。他们一生都没办法遗忘此刻所见到的色彩,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也会不顾一切地去追寻它,就算为此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但他们的一切努力,都注定只是徒劳。
骄阳已经逝去,这颜色已经成为绝响,一切都无可挽回!
在这片满溢的色彩之中,克里夫顿高声大叫:“骄盛夺目,此即为照明之秘!”
随着他的喊声,法阵之中的东西开始融解。无论是人也好、物也罢,有形之物纷纷粉碎,所有的“灵”被从中萃取出来,却不能脱离法阵的范围,只能充斥于其中。
在这一切里面,唯有法阵最前端的克里夫顿、中央的画作,以及末端的纳塔丽娅依旧完整。
但那骄盛夺目之色依然漫溢到了两个人的身上,克里夫顿满脸都是满足的微笑,而纳塔丽娅则露出了痛苦之色。
尽管大家都是灯之相的修行者,都是辉光之路的追寻者,但纳塔丽娅和克里夫顿的信仰并不相同,他们所追寻的道路也存在着细微的差别。
这细微的差别,在此刻被放大了,放大到可能会要人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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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色彩是人间无有之色,是在这个历史里面早已消逝的颜色,是至大至明的骄阳之光!
所有的邪教徒们都被这一幕所感染,一个个流泪满面。他们一生都没办法遗忘此刻所见到的色彩,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也会不顾一切地去追寻它,就算为此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但他们的一切努力,都注定只是徒劳。
骄阳已经逝去,这颜色已经成为绝响,一切都无可挽回!
在这片满溢的色彩之中,克里夫顿高声大叫:“骄盛夺目,此即为照明之秘!”
随着他的喊声,法阵之中的东西开始融解。无论是人也好、物也罢,有形之物纷纷粉碎,所有的“灵”被从中萃取出来,却不能脱离法阵的范围,只能充斥于其中。
在这一切里面,唯有法阵最前端的克里夫顿、中央的画作,以及末端的纳塔丽娅依旧完整。
但那骄盛夺目之色依然漫溢到了两个人的身上,克里夫顿满脸都是满足的微笑,而纳塔丽娅则露出了痛苦之色。
尽管大家都是灯之相的修行者,都是辉光之路的追寻者,但纳塔丽娅和克里夫顿的信仰并不相同,他们所追寻的道路也存在着细微的差别。
这细微的差别,在此刻被放大了,放大到可能会要人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