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他想到了,但故意装作没想到,二人接下来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事情。
那些事情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大多是翰林院内的趣事,以及对朝政的讨论。
在这些事情上,双方倒是没多大分歧。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大概是渐渐喝醉,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所说的内容,渐渐有些犯忌讳的意思。
突然间,潘龙听到张国忠说:“……唉!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考虑的,变法如此大事,该当由太子殿下亲自负责才对啊!”
“国忠兄此言有理!变法乃是震动天下的大事。若是失败,自然一切休谈。但若是成功,这主持变法之人立刻便能得到极大的威望……若是太子负责此事,对他将来登基大有好处。而如今却是由二皇子负责,唉,也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啊!”
“是啊,让人担心啊!”
“国忠兄,你觉得……会不会是陛下他……想要换个太子?”
听到这话,潘龙不由得精神一振,忍不住微微侧耳,更加细心地倾听。
张国忠却没回答这话,而是趴在了桌子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哈哈!国忠兄年纪虽大,酒量却不大行啊!你醉了,醉了!”那年轻的翰林学士哈哈大笑,然后又大喊,“小二!结账!再找两个靠谱的人,雇一架马车,送我和国忠兄回书香坊!”
片刻之后,一辆马车载着二人离开,朝着南夏城文人聚居之地“书香坊”驶去。
潘龙远远听着马车离开,点了点头。
“这一趟来中州,果然是来对了!接下来正好在这南夏城多住一段时间,好好了解了解大夏核心地区的上流社会,是怎么看待变法的。”
自言自语之后,他也喊小二结账。
正要离开,他突然心中一动,感觉附近似乎有什么自己认识的人。
(这却怪了!我在这南夏城里面,除了苍渊和他家里几个仆人之外,应该没有认识的人才对啊!)
他心中纳闷,定下神来仔细观察,发现那股稍稍有些熟悉的气息,却是在自己这个客栈的楼上。
而且这人的气息……他还真是蛮有印象的。
(这是……雨师白映玄?那个广陵名妓,从良之后却是住在了南夏城?)
他有些惊讶。
按照他的想法,名妓从良,应该找个地方隐居,或者是找个合适的人家结婚才对。住到南夏城这种繁华之地,若是被熟人认出来,岂不是有些尴尬?
但他转念一想,却觉得自己又想错了。
白映玄本领高强,来历也颇为神秘,根本不是寻常名妓可比。她住在南夏城,只怕不仅仅是从良那么简单,更大的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好奇起来。
能够让这广陵名妓隐匿于此的事情,却又是什么呢?
他忍不住侧耳倾听,但白映玄那边显然没有什么别人,只得她自己一个,从声音听来,似乎是在弹琴。只是琴声颇为微弱,大概是用法术隔绝了声音。
又听了一会儿,那边的情况始终没变,他只能摇摇头,结账离开。
今天来得不是时候,明天再来听听究竟,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有趣的消息。
回到苍渊府上,仆人报告说苍渊被二皇子叫走了,大概是有什么国家大事要办。
(这苍渊倒也是个忙人,感觉似乎一刻不得闲的样子。)
潘龙笑了笑,回房休息。
半夜时分,他听到了马车的声音,却是苍渊终于归来。
“少爷,您回来了。是要吃点什么,还是沐浴休息?”管家问道。
“今天够累的,就不吃了。睡觉吧。”苍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对了,潘少侠回来了吗?”
“天色刚黑不久,他就回来了。现在已经休息。”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却是没有。”
“唉,真是羡慕他啊!自由自在,犹如不系之舟,比我这劳心劳力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少爷您是国之栋梁,所谓能者多劳,辛苦一些,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哈哈!你真会说话!”
潘龙微微一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第二天,他又没见到苍渊。
听仆人说,却是天还没亮,苍渊就已经进了神都,去御史台处理公务了。
(昨天半夜回来,今天天还没亮就出去……苍渊这也太辛苦了吧?)
不仅如此,当天晚上,苍渊疲惫不堪地回来之后,次日又是一大早出门,却是要去附近的一处城镇,勘实一件传闻。
御史负责监督百官,有风闻奏事的权力。但苍渊显然不是那种捕风捉影的人,听到了重要的消息,不实际勘定一下,他不会轻易上奏。
这一天,他又回来得极迟。
然后第二天,他上朝归来之后,便召集门客讨论事情,又是好一番忙碌。
忙碌之后,他还找到了潘龙,询问潘龙这些天过得习惯不习惯?是否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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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龙微微一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第二天,他又没见到苍渊。
听仆人说,却是天还没亮,苍渊就已经进了神都,去御史台处理公务了。
(昨天半夜回来,今天天还没亮就出去……苍渊这也太辛苦了吧?)
不仅如此,当天晚上,苍渊疲惫不堪地回来之后,次日又是一大早出门,却是要去附近的一处城镇,勘实一件传闻。
御史负责监督百官,有风闻奏事的权力。但苍渊显然不是那种捕风捉影的人,听到了重要的消息,不实际勘定一下,他不会轻易上奏。
这一天,他又回来得极迟。
然后第二天,他上朝归来之后,便召集门客讨论事情,又是好一番忙碌。
忙碌之后,他还找到了潘龙,询问潘龙这些天过得习惯不习惯?是否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