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就算上帝,也一样要让酥哥强调:“人必自助,而后天助之。”
试验药方,炮制药酒,整个过程花了潘龙好几天的时间。等他全部忙完了,看着自家地下酒窖里面几十缸各种药酒整整齐齐的时候,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满足的成就感。
他这边总算折腾完了,母亲任玥立刻拖着他去试新衣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多年没有一起过年,想要趁着今年弥补一下的缘故,任玥一口气帮他准备了二十多套不同的新衣。款式也各种各样,既有北地常见的毛皮大氅,也有中原风格的劲装,还有充满书生气息的长衫之类。
反正先天高手有真气护体,可以寒暑不侵,就算是滴水成冰的天气,也一样能够穿着一件单衣走街串巷;顶着烈日穿棉袄,也不会因此中暑。所以任玥完全没考虑暖和的问题,所有的设计都只奔着好看的方向去。
但潘龙真的是对那些太过单薄的衣服敬谢不敏。
他不怕冷,但他怕尴尬啊!
大过年的,别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或者裹着皮袍子,戴着有护耳的皮帽子,皮手套、穿着大皮靴。自己呢?长衫、书生巾,腰间挂个香囊,手上还拿着把折扇……
老娘啊,您真考虑过儿子我的心情吗?
这么走出去,我会变成整个定丰镇的笑柄的!
“不至于吧。”任玥很怀疑,“你那几个舅舅里面,就有不止一个是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衫捏着折扇的,也没看到有谁嘲笑他们啊。”
潘龙叹了口气:“这样吧,我们找个人来评评理,如何?”
于是他就找来了韩风。
当韩风看到他打扮得跟个书生似的,手上还轻轻摇着一把折扇,顿时就狂笑起来,笑着笑着被口水呛到了,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还在狂笑。
要不是潘龙赶快帮他用真气化解,他怕是会因为咳嗽或者笑得太剧烈,损伤到气管乃至心肺……
看到这种结果,任玥还不肯罢休。她觉得韩风毕竟太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特地将德高望重的官学蔡夫子给请了过来。
不得不说,蔡老夫子果然是个有德行的老人,涵养是真的好。看到潘龙那身打扮,他老人家只是微笑摇头,什么都没说。
“真的不行?”任玥问。
蔡老夫子摇头,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老爷子跺脚狂笑的声音。
于是任玥终于明白,益州的审美,可能在北地真的完全行不通。
“所以……”
“所以什么?”晚饭时候,看到妻子欲言又止,潘雷忍不住笑着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所以明年过年,咱们去益州怎么样?”
潘雷愣了一下,有些纳闷。
“为什么?”他问。
“去益州过年的话,咱们全家就可以穿书生打扮了。”任玥满是憧憬地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全家人穿着书生装束,去参加元宵灯会……”
于是潘雷一瞬间就作了决定。
明年新年,潘家集体去益州过年。
看着老爹那甚至都不用考虑就立刻决定的模样,潘龙撇撇嘴,暗暗下了决心。
等自己结婚了,一定不能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