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佐藤,从三井逃到了这里!”齐腾远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原来是你们俩,”云蔚警惕的张望着四周,“你们方科长呢?”
“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孙敬亭回答。
“你们先进去坐好。”云蔚点了点手枪。
齐腾远和孙敬亭两人连忙退回屋子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云蔚再三确认毫无危险,这才收起手枪,走进屋子,关上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仔细点!”
片刻后,云蔚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沉吟半晌后,才抬头道:
“我奉处座的命令,来这里营救方科长,不过现在情况有点奇怪,你们方科长是个仔细人,他说一会儿回来,绝不会拖到天黑,起码也会跟你们交待一声。事不宜迟,我们先离开这里!”
“那方科长呢?”齐腾远焦急的问道。
“先别管这些,你们跟我走!”云蔚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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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四顾,灯黄如豆。
练马区一座偏僻的废弃工厂,耿朝忠五花大绑的坐在一个椅子上,旁边站着的,则是数名人高马大的苏联情报四局特工。
“你们准备一下电台,我和他谈谈。”佐尔格吩咐几名手下。
众人无声的退开,从角落里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密密实实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台绿色的军用电台,开始摆弄,佐尔格则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着耿朝忠,却一直没有开口。
“理查德先生,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在您这里,我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东西。”耿朝忠平静的看着佐尔格。
“抱歉,”佐尔格再次向耿朝忠致以歉意,“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理解,有些事情,是你我都无法拒绝的。”耿朝忠平静的像一口深潭。
“嗯。”佐尔格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场面陷入了沉寂,只剩下了几名特工摆弄电台,发射信号的声音,两人静静的对视,过了好一会儿,佐尔格终于再次开口了:“其实我没有什么要问的,如果有的话,就是,你现在到底为谁工作?”
“为我自己,”耿朝忠活动了一下头颅,“您认识我很久了,最早的时候,我只是岛城的一个小巡警,没什么理想,也没什么抱负,成日在中山路上游手好闲,偶尔喝杯水酒,撩拨几个风尘女子,如果不是老朱骗我入行,我恐怕现在还在岛城过着这样的生活。”
“哦?”佐尔格看着耿朝忠,笑了,“你不像是这么随遇而安的人。”
“在您眼里,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耿朝忠扁扁嘴,“其实就算入了行,我也没什么大变化,只是手上沾了点血腥,偶尔搞点小小的阴谋诡计,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我不信,”佐尔格摇了摇头,“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但你一定不是。”
“我是。”耿朝忠表情很严肃。
“你不是,”佐尔格再次摇头,接着哑然失笑,“是不是也不重要,总之,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看你自己了。”
“双头鹰先生,上面的指示到了。”一名特工拿着一份译电稿走了过来。
“哦,”佐尔格接过电稿,扫了一眼后,将电稿在蜡烛上一引而烬,命令道:“按电稿吩咐的办,立即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