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喝了酒。”耿朝忠笑道。
“好,退一万步讲,假使课长昨天晚上心情好,确实喝了酒,但他的司机柳川君,身为课长的贴身保镖,外出从不随便饮食,他怎么也可能喝的酩酊大醉?”白目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耿朝忠。
耿朝忠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惊慌,他的眼睛,同样注视着白目,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道:
“不错,司机柳川没有喝酒,课长和我交谈的时候,也没有喝酒。”
“呵呵呵,”白目冷笑起来,“这么说,周先生承认您刚才是在说谎了?”
“是的,我是在说谎,可是我有苦衷。”耿朝忠苦涩点头。
“您在怕什么?能否跟我说一下?”白目脊背后仰,观察着耿朝忠的神色。
“我怕,我说出真相后,就出不了这个院门了。”耿朝忠无奈道。
“但说无妨,周先生能量不小,我还不至于公然在宪兵队驻地杀人灭口。”白目哈哈大笑道。
“您真要我说?”耿朝忠看着白目。
“说,你说,总比我说好。”白目的态度很坚决。
“川崎课长不是醉酒溺毙的,至少,不是醉酒。”耿朝忠终于开口了。
“不错,就算是醉酒,顶多也就是撞什么东西,不至于致命,更不至于把车开到遥远的东湖,东湖距离这里足足有十几里地,醉了酒的人,怎么能把车开那么远?”白目的面上浮出一丝冷笑。
耿朝忠沉默不语。
“周先生,您最好还是把您推测的事情说一下,否则,我就只能认为您是凶手了。”白目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一丝凶狠。
“少佐,您还是别问了,这是你们日本人内部的事情,我不想插手,咱们还是照之前说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耿朝忠言辞恳切的说道。
“周先生放心,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刚才我也不会同意竹内的提议了,”白目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过他的面色依然坚定,“但是,您还是要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因为,我想知道,我和您想的一样不一样。”
“竹内君的嫌疑很大,”耿朝忠终于开口了,“我就算杀人,顶多也是埋伏枪手之类的,犯不着搞这么复杂,再说,我是生意人,没事惹这么大麻烦干什么?”
“说不定,就是您派人在外面害死了川崎课长呢?”白目冷笑。
“您知道,不是的,”耿朝忠连连摇头,“根据您的说法,川崎课长是驾车十几里外溺毙的,车里并没有第四个人,况且,真要是我杀的,我大可以将竹内君也杀了,这样岂不更好?”
白目终于点了点头,他沉吟了片刻后,才又开口道:
“现场的车里,还有一个酒瓶,那瓶酒,是著名的‘菊正宗’,只有我们日本才有,我问过了,您的沙龙里,并没有这种酒。”
“还有,”白目顿了顿,又开了口,“昨天晚上,竹内君劝我喝酒的时候,拿的也是这瓶酒,我平时都是不喝酒的,但看到这瓶故乡的酒,这才喝了一点——但是,我只喝了一点点,就醉了。”
“那事情就清楚了,应该是竹内君用同样的方法,让川崎君和司机喝了里面的东西,这才导致昏迷,剩下的一切就都好解释了。”耿朝忠坦然道。
“可是,我想不清楚的是,竹内君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目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