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里面可有什么不对?”
常衮摇了摇头没做声,背着手转身仍旧往南康郡王的府邸去。
常衮和袁岘做了什么,自然有人悉数报给了南康郡王。
“朝廷来的两位大人去了坝上,派了身边的亲卫去四面村子查当年的事儿,不过都已经打点过了,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南康郡王点了点头,道:“明儿个,他们必然就要去郡城里面查被斩首示众的匪盗的事儿了,也安排好,只要熬过这几日,咱们往后可就再无后顾之忧了。告诉那些官员,这段日子做事务必仔细小心一些。谁在这上面出了差错,谁就等着死吧。”
到了第二日一早,袁岘早早的起了身,同其它三位年轻的巡茶御史用了早膳,等着常衮起床。谁知到了日上三竿,也没见常衮起身。
袁岘放心不下,直接踹开了常衮的门,但见常衮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一副刚刚起身的样子。
袁岘愣愣道:“常大人,咱们今儿个要去哪查案?”
常衮懒洋洋地说道:“左右你的人都已经问过了,既然没有那些事儿,咱们还查什么查,倒不如松松快快的歇两天的好。”
袁岘更加摸不着头脑,反问常衮道:“就不用查查别的?就随便问两句话,咱们何至于跑这么远?”
常衮笑呵呵道:“不急,不急、咱们就当看一看南边儿的风土人情,”常衮说着,摸了摸自己脸,问袁岘道:“袁公子有没有觉着,南康这边空气湿润,就算是在冬日里,也温暖如春。连着微臣这张老脸,都都细嫩了许多。难怪这里的姑娘,长得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透亮!”
袁岘听到常衮这样说,简直是哑然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常衮道:“这样好的天,再睡一睡,睡一睡!你们起的早,也都回去补补眠!”
袁岘被常衮说的晕头转向,等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几个巡察御史全都簇拥上去问袁岘道:“袁将军,常大人怎么说?”
袁岘怔怔道:“常大人要咱们回去睡觉!”
南康郡王听到下面人的回报,当即松了一口气大笑道:“洛阳来的信儿,我以为常衮是多了不起的人。谁知,也不过是个没用的草包!他既然好这口儿,就去找南康数一数二的花魁,来伺候好常大人!”
余下的几日,常衮白天窝在南康郡王府里,到了晚上,总有南康的地方官员下帖子,邀常衮去赴宴。刚开始,各人还都小心翼翼的。这筵席办的也都是中规中矩。
等一连数次下来之后,这些地方官摸清了常衮的门路,便开始将筵席摆在南康的青楼妓馆里。常衮是来者不拒,但凡是有人来请,他就必定要去。
袁岘瞧着这夜夜笙歌的样子,实在很不习惯。刚开始还勉强出席,后来就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最后实在受不了,这日常衮如常赴宴归来。袁岘怒冲冲同他道:“咱们已到南康十日,常大人什么都没查出来不说,还日夜这样耽误工夫。若是无事,咱们就快点启程回东都,给陛下一个结果。”
常衮哈哈大笑,对袁岘道:“着什么急,将军,咱们回了东都,哪儿还有这样的逍遥日子可过!在这儿好,在这儿不仅夜夜有酒有宴,还有那等水灵灵的姑娘伺候着。这多快活!不急,不急,咱们的油水还没赚够,怎么能说走就走!”
袁岘怒极,反问常衮道:“油水?什么油水!难不成你还想收受贿赂不成?”
常衮道:“什么收受贿赂!袁将军,这就是你太不知变通了。这怎么叫做贿赂!这叫做赠赆。”
“赠……赆?”
“赠赆以归,这可是自古就流传下来的。”常衮理所当然的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袁岘气的直跺脚,大骂道:“老流氓!”
南康郡王听得这话,不由抚掌大笑道:“就怕他不走!他既是这样说,那就让人准备好厚礼,咱们恭送御史大人回东都。”
到了第二日,常衮一起身,这送行的礼物便是流水一样的进了南康郡王府的小院子。
袁岘就算再不开窍,也瞧出了这其中的问题。他却是不动声色,全看常衮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到入夜,袁岘的房门忽然响起。袁岘推门,但见常衮穿戴整齐的站在外面。
他没好气的白了常衮一眼,问道:“怎么?常大人是这准备赠赆以归了吗?”
常衮不以为忤,反倒笑呵呵的说道:“袁将军,咱们该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