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向太后、皇上和皇后请安。请过安后,由慕容昭领着杨柒柒去宗祠祭拜。这一日,礼部会正式将杨柒柒的玉牒送入宗庙,正是入牒。
可两人这时候踏进观风殿,却并没有进行认亲礼。太后和皇后不在,连着礼官也并没有被永徽帝传召。
在场的除去七、九、十三三位皇子外,就是原先和永兴县公父子。杨柒柒是在场唯一一个女眷。
永兴县公正跪在地上,满面的泪水,哭道:“陛下,微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您和太后娘娘用巫蛊之术啊!若是没有您,又何来永兴县公府!”
永徽帝表情格外冷肃,沉声问永兴县公道:“若不是你,那木偶又是谁埋进永兴县公府的?”
永兴县公道:“这,微臣又如何知道?若是微臣知道,自然都告诉给陛下。那木偶,微臣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埋进院子里的。”
九皇子笑了笑,道:“永兴县公这就是在说笑了,那可不是别的地方,那是永兴县公府的正院。正院里成日都有下人来往把手,若非永兴县公自己,谁能有那么了不得的本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东西埋进你正院的花园里?”
慕容昭正是这时间同杨柒柒进了观风殿的。
永徽帝见慕容昭进了门,直接对陈方煜道:“你说要请十一殿下来,朕已经让人请过来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方煜冷冷一笑,脊背挺得笔直,反问永徽帝道:“陛下,当时七殿下得着宫中高人指点,说是要往东北寻。七殿下带着人去了十一殿下的府邸搜查,什么也没查出来。十一殿下当时便说,让七殿下先搜永兴县公府。微臣只是心里好奇,十一殿下怎么一猜就能猜中,永兴县公府有这等脏东西呢?再者,宫中高人说太子和皇后或是中了巫蛊之术。若真是这样,微臣家中的木偶,应该妨害的是陛下和太后娘娘的身体康健。又怎么会害了皇后和太子呢?”
杨柒柒心中暗自冷笑,陈方煜这可真是会贼喊捉贼啊。原本是他们永兴县公府联合了皇后、太子和七皇子,要置慕容昭于死地。如今自尝苦果,竟也敢舔着脸,妄想再拉一把慕容昭下水。
慕容晋嗤的笑了出来,对陈方煜道:“十一弟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既是宫中高人说在东北方,那个方向除去十一皇子府,离着最近的就是永兴县公府了。当时,换成任一个人,只怕也会这样说的。陈公子这样说,难不成还怀疑十一弟为了栽赃陷害你,对皇上和太后行巫蛊之术?”
陈方煜极保守的退步道:“微臣并非这个意思,微臣也不过是大胆猜测一番而已。至于是非曲直,只能交由陛下英明圣断,给永兴县公府一个清白。”
“要给永兴县公府一个清白,那也要永兴县公府真清白。”慕容昭笑了笑,立时向永徽帝求请道:“父皇,永兴县公世子虽是口口声声把矛头指向了儿臣。可儿臣觉着,他言语中有一大疑点急需先弄清楚。”
众人闻言,全都纷纷看向了慕容昭。
慕容昭道:“若是那巫蛊之术指向的是父皇后皇祖母,那么为何父皇和皇祖母身上无事,反倒是皇后和太子身染怪病呢?”
慕容时心念一转,但觉慕容昭说这番话必定有什么深意,他心道不好,赶紧拦住,“父皇,这件事儿疑点重重。只怕永兴县公府的那人偶不过是打了一个幌子,真正的罪魁祸首,早已经逍遥法外。依儿臣之见,倒不如将这件事就此交道大理寺去办。”
杨柒柒一听慕容时提到大理寺,心中暗暗发笑。她可是记得,那大理寺中闫姓少卿,已经为慕容时所用。如今几个皇子的势力,唯有慕容时钻营进了大理寺。若是这件事交给大理寺去办,永兴县公府只怕要轻松脱身,到时候,甚至还有可能重新把慕容昭给拉近这趟浑水里。
“父皇,”杨柒柒声音轻轻柔柔的,小声道:“可否容儿臣说句话。”
永徽帝倒是没想到,杨柒柒敢在这样的场合中出言,当即怔怔点头,道:“你尽管说就是。”
杨柒柒含笑,提醒他道:“既然此事全是因高人一句话而起,外不如仍叫高人过来,询问一番便是了。左右,这件事最大的疑点,便是这巫蛊之术有些对不上人。”
慕容时听杨柒柒这样说,神情倒是松快下来。那可是东宫自己请来的人,到时候一口咬定没抓到正主,永兴县公不过是担了虚名,到时候还是有机会再把慕容昭给算计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