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笑了笑,点头赞同道:“先生说的是,相信梁国公府、虢国公府、鄂国公府都会格外欢迎您去府上小住。”他说到这里,很恭敬地向着裴信拱手道:“还有些要紧事,就不耽搁先生和七姑娘叙旧了。”
裴信客气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等到他随着杨柒柒进豫国公府的时候,忍不住纳闷儿的同杨柒柒感叹道:“十一殿下作为皇子,对我未免太客套了一些,客套竟然有些讨好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为师老眼昏花,看差了。”
杨柒柒陪着一笑,道:“十一殿下对谁都格外客套,何况师父您是太后和皇上都格外礼敬的大儒呢!”
裴信捻须,但笑未语。
下请帖、订喜棚、安排接亲的礼堂。关于婚礼的一切事宜,在二夫人的操持下,似乎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到了婚礼的前一日,永平侯府的人来催妆。
张宗嗣生怕礼仪不够隆重,是极尽所能的请了十二皇子、卫霖、袁岘等有交情的,大燕数一数二的贵族门阀家的子弟同自己一块儿去豫国公府催妆。
不多时,张宗嗣带着众人出发,观礼凑热闹的人也来了不少,连着慕容时等人也早早的到了豫国公府。在震天响的鞭炮声中,催妆盒子被抬进了豫国公府。
玉峰带着一众小厮收拾永平侯府送来的催妆盒子。众人按照规矩,各自见礼。
杨柒柒的嫁妆一共是九十九抬,是以长长久久的意思。这寓意是极好的寓意,可杨柒柒的不少私产,都在李夫人赔了生意之后,霸占了许多。如今有这么多的盒子,自然分开了许多,这嫁妆就被分散的格外稀疏。开箱子来看,寒酸的了不得。
王夫人原本就不大满意杨柒柒,听催妆的人回来说起这样的情状,心里就更是不痛快。嫌弃道:“就我们家的傻儿子一头热,那豫国公府都没把杨柒柒当回事儿,就他把他当成宝。”她这幅神情,一点儿迎新媳妇进门的高兴意思都没有。
杨柒柒在内院听了这嫁妆的事儿,忍不住嗤的一笑,道:“二夫人如今也真是小气,这婚礼都办了,也要换人来做新妇,却还偏偏使这种小心思,来惹永平侯府不痛快,寒碜豫国公府。”
竹枝道:“谁说不是呢!二夫人办出来的事情,总让人心里犯膈应!”
“什么动静了?”杨柒柒抿了一口茶,又问道。
竹枝笑吟吟回道:“九姑娘夜里还悄悄试婚服呢,灶上的嬷嬷也已经被安排好了。姑娘明儿个装作被药倒,竹心就带着姑娘您先躲起来。奴婢同竹意几个明日陪着九姑娘去永平侯府,九姑娘自己是愿意的,咱们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杨柒柒一笑,点头道:“好,剩下的,你们就见机行事好了。左右二夫人苦心经营,是绝不会允许出什么差错的!”
竹枝连连点头,请杨柒柒放一百个心。
第二日,终于到了杨柒柒出嫁这一日。太后很给杨柒柒的脸面,让蕙绸出宫替她来送一送杨柒柒。
杨柒柒穿戴整齐坐在自己的闺阁里,满屋子里站满了陪亲的人,一人一句的陪着杨柒柒说话。
眼瞧着到了吉时,作为媒人的秦夫人笑吟吟把屋里站着的多余人都给赶了出去,唯独留了二夫人、杨玉姝、虢国公夫人几个陪着。见蕙绸不出门,秦夫人又特意请她去拿平安果。
杨柒柒忖着,秦夫人这样安排,必然是觉得时候到了。她当即缓缓闭了眼,装作是被药倒了,躺在了床榻上。
这时间,但听耳边响起声音道:“快抬走,等着蕙绸回来,非要露馅儿了不可。先给她抬去里屋。”
竹枝竹意等人都已经被指使满屋子乱转,留在杨柒柒身边的,只有杨玉姝等人。杨玉姝嗯了一声,很快同自己的贴身婢女把杨柒柒架了起来,送进了里屋。
跟着,杨柒柒就听见有人进门,李夫人道:“快点把盖头盖上,等一会儿蕙绸进了门,拿了平安果,咱们就赶着快点走!”
几人都如临大敌一样的嗯了,杨柒柒听着,大觉好笑。
她被杨玉姝抬着进了内室,放在了贵妃榻上。杨玉姝碰了碰她的肩膀,小声唤道:“七妹,七妹?”
“那药下的很重,想是睡着了。”
“实在是二夫人想不明白,左右害一次也是害,害两次也是害。倒不如直接下砒霜给她药死的好,也省着再费一遍事儿,处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