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杨柒柒就是这么龌龊肮脏,专门用这样的方式,来毁女儿家的清白。”
顾氏气的双手发颤,恨道:“着杨柒柒实在是狡猾,可恨!我们永兴县公府同她杨柒柒,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杀了她,用她的血来洗刷我女儿的清白。”
两人是恨得牙痒痒,但是根本就忘了,原本就是她们自家的女儿,起了这样恶毒的心思要去害别人。
当时永兴县公并没有在抱厦内,自然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倒是陈方煜很机警地说道:“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李贵妃既挑拨了皇上和皇太后,今天的事儿又是草草收尾,实在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事儿等着月儿。如今倒不如赶紧请姨母做主,把月儿同十二殿下的婚事定下来,就算不能当侧室又有什么要紧。能保住性命,才是最关键的!”
信王世子妃点头道:“对,旁的暂且先不说,保住月儿的性命。咱们在徐徐图之!杨柒柒这个小贱人,总有老天收她的时候。你放心,再等两日,我必定要让她知道知道我们信王府的厉害。”
顾氏带着些埋怨看向信王世子妃道:“若非世子妃撺掇这件事儿,月儿又怎么会吃这么大的亏?出了十五,她原本就要同十一殿下完婚的。”
陈方月听见这话,刚刚止住的哭声,又再次发作,嚎啕大哭。
信王世子妃冷然一笑,道:“你们该不会真天真到,以为十一殿下会娶月儿吧?十一皇子跟杨柒柒分明就已经私定终身。你们觉着,今天这件事,会是偶然?”
顾氏仍旧有些不能面对现实,反复道:“不会的,只要再挨几日,月儿就能跟十一殿下完婚的,只要再有几日。”说着说着,顾氏又难过的落了泪。
永兴县公心里也格外苦涩,埋怨顾氏道:“就你们这些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明知道那杨柒柒不简单,你们偏要出那一时之气。如今怎么样!”
就在这时间,前院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进了门,期期艾艾地说道:“县公、夫人,太后……太后身边的嬷嬷来了。”
顾氏听的这话,上眼皮剧烈的跳动起来,紧张地问道:“太后身边的嬷嬷?她来做什么!”
信王世子妃眼中涌出一丝说不出的欣喜,旋即又黯淡了下来,沉沉叹了一口气,道:“只怕太后那边已经有了定论,月儿是留不住了。”
顾氏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立时扑上去紧紧抱住了陈方月,道:“不行,不行!谁也别想动我的月儿!我这有这么一个女儿呀!谁敢动我的月儿,我是要同她拼命地!”
陈方煜也是一脸慌张,勉强镇静着说道:“先请太后身边的嬷嬷去前厅小坐。”吩咐完,陈方煜又转头同顾氏道:“母亲,您这样有什么用处。倒不如趁着这个功夫,赶紧去宫里,请姨母帮帮忙。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再有,但请父亲立时进宫,去请皇上的圣命。但求皇上看在咱们家祖辈的份儿上,饶了月儿一命。”
顾氏这才勉强有了主心骨,立时道:“是,是,是!咱们这就去。”
永兴县公尽管觉得希望渺茫,可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嫡女去死。两人不敢耽搁,忙一同起身入宫。陈方煜也顾不得陈方月和信王世子妃,立时起身,带着人去了前厅。
蕙绸哪儿会永兴县公受人支使,被打发去前厅。进了永兴县公府的门,她立时抓了一个永兴县公府的婢女,让她带路,去陈方月的房间。
等蕙绸到了陈方月的院子里,陈方煜、永兴县公夫妇已经离开了。只有信王世子妃在陈方月的屋子里落井下石的讥讽着说道:“月儿,事情都生出来了,你这样哭又有什么用?表姑母实在太知道你的苦处了,可这会儿,你就更应该坚强一些,像你表姐那样……”
信王世子妃说到这,便听见了院子外一阵脚步、告饶地声音,道:“姑姑,您请留步,您请留步。我们世子还在前厅迎您呢。请您移步去前厅。”
蕙绸站在院门口,看着陈方月闺阁里灯火通明,肃然一笑,提醒那些拦了她去路的人道:“我今日奉的是太后的口谕。你们若是不怕死,想要违旨不尊,尽管挡在我的前面。”
“姑姑,您有什么话,一切都等我们世子爷来了,您同他说。做主的不是奴才们,奴才们是蝼蚁的,什么都当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