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骗人的。
出了别院的们,杨玉妍立时吩咐身边的人,让她去看一看,七皇子是不是真的又入宫了。
等她回了豫国公府后,那出去的人也来给她回话,说是慕容时从别院里开之后,直接回了自己府上,根本就没有进过宫。
杨玉妍听见这样的回报,鼻子都要气歪了。慕容时骗了她,可却连敷衍到底都不肯,竟真的把她当做一个傻子,好像根本就不怕她知道什么一样。
杨玉妍觉着,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就算杨柒柒是她的姐妹又如何,就算是亲姐妹,也不该横刀夺爱。如今母亲、父亲都格外看重她杨柒柒。若非祖母讨厌她,她哪儿会住去别院?
原本以为别院是个荒凉残破的地方,结果呢?
别院虽小,可比起豫国公府来,也实在没有差到哪儿去。杨柒柒自己住在那里,过着优哉游哉地小日子,不用跟那些蠢得要死,讨厌的要死的姊妹们相处。整个别院上下,都只看她杨柒柒一个人的眼色!这哪儿是受苦去了,这分明就是过滋润日子去了。
可,凭什么!凭什么她杨柒柒求仁得仁,有个永平侯世子那样年少有为的未婚夫,七皇子和十三皇子如今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者凭什么?
明明是她杨玉妍更美丽,更温柔,认识这些人的时间更长。可杨柒柒一出现,把这些全部都给夺走了!
杨玉妍恨得牙根儿发酸,没想太多,直接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去了李夫人的正院。
原本这一趟是李夫人很婉转的让杨玉妍去探听探听那边情形的,不过见杨玉妍进门时竟是这样怒冲冲、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徒然悬了起来,道:“仙儿,这是怎么了?那边没消息吗?”
杨玉妍苦着一张脸,道:“我只怕是难了!”
李夫人有些慌张地反问杨玉妍道:“什么难了?”
杨玉妍扁着嘴,道:“我说,您想要再指着那三十万两回来钱,那可就难了。我今天去问七妹了,她说那个何千帆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而且寻常出海,少说三、四个月,多的还有一年半载。您听听这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做一年半载?”
李夫人有些不能相信的问杨玉妍,“你七妹,她真是这样说的?”
杨玉妍重重的点头,道:“母亲,我可是一点儿都不敢骗您、瞒您,七妹就是这样说的。我看她那神情遮遮掩掩的,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可又不敢跟咱们说。您说,会不会是这件事儿出了岔子,七妹不敢说,所以才跟咱们推说要一年半载?她不会是在拖时间吧。”
李夫人心里被杨玉妍吓唬的怦怦直跳,“她哪儿会有这样的胆子!”
杨玉妍添油加醋地说道:“公中每个月给七妹多少用度花销?”
李夫人道:“二十两。”
杨玉妍提醒李夫人道:“母亲,你看七妹别院里那些奴才!二十两哪够养活这些人,再加上七妹散财童子一样的花销!今儿个我可是听李元忠家的说了!七妹在别院的花销,一个月没有个百八十两的,是绝不够的,又逢七妹出手格外大方。别说逢年过节,但凡她一高兴,准要大把大把的给奴才赏银子。李元忠一家跟着七妹才几个月?如今手里的七妹赏的银子,就已经有二、三十两了。听说,七妹贴身的几个,还有回事处姓褚的那个管事,赏的更多!”
李夫人迟疑道:“她不是有铺子,铺子总有的赚。”
杨玉妍强词夺理的挑拨道:“母亲,那买卖有赔有赚的,哪儿能保证她有用不尽的银子。可您那三十万两,可足够她挥霍的了!”
李夫人不是完全尽信,又或者说,李夫人根本就不敢这么想。若真是这样,那她别说利钱,连本钱都收不回来了。那三十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李夫人一阵脑仁儿疼,勉强支着额头对杨玉妍道:“你先回去,这件事儿我自有主张的。”
杨玉妍痛心疾首地向李夫人强调道:“母亲,就算七妹是从外面回来的,可您也不应该再这么纵着她了。谁知道往后,她还能干出多少错事儿!”
李夫人没言语,向着杨玉妍挥了挥手。又去叫李康平家的进来,吩咐道:“等晚一些,你去别院趁空儿叫李元忠家的回来一趟。再有,让人去外面查一查,何家是不是真的有船出海,是从哪儿出的海,又是几时走的。”